“少廢話,快說。”
“大約十年前,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無名之輩開始挑戰東瀛武林各派高手,盡挫所有劍術名家,甚至連一代劍豪宗師宮本武藏也敗在了他的手上,此事在東瀛武林引起極大波瀾,就連老朽也是夜不能寐,膽戰心驚,生怕他找上門去。”
慕容復聽了忍不住嗤笑一聲,“怎么,你挑戰別人的時候,就沒想過別人也會去挑戰你”
柳生宗嚴毫不在意他的譏諷,坦然的笑笑,“讓公子見笑了,其實老朽并非害怕比武,也無懼失敗,只是當時新陰流劍法初創,那是老朽一生的心血,一旦敗了就意味著多年心血化為烏有,老朽自然會害怕。”
慕容復默然,一套武功從創立到成名,其中固然要經歷許多波折磨煉,但起勢卻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剛創出來就被人打敗,不但會挫盡創立者的銳氣,就連外人也會對此嗤之以鼻,絲毫看不上眼,最好的結果是,剛創出來就打敗某個大魔頭大反派,那這門武功的名頭必定如日中天
想著想著慕容復忽然心頭一動,柳生家的新陰流不會就是這么起勢的吧
似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柳生宗嚴繼續說道,“他終究還是來了,雖然黑衣裹面,老夫還是一眼認出,這個造成東瀛成東瀛武林震蕩的神秘高手,正是當年那個卑賤到不能再卑賤的小小家奴,他自然也認出了老夫,沒有動手,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什么話”
“他說,當年的恩情,我還清了。”柳生宗嚴說著又嘆了口氣,“自此之后他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武林中卻傳出一種風聲,說是我柳生宗嚴自創新陰流打敗了那個挫盡東瀛劍術名家的神秘高手,當然也有人說神秘高手本就是柳生家的人,這一切都是柳生家的陰謀,總之”
“總之你柳生家自此風生水起,如日中天,新陰流成為東瀛武林的一枝獨秀,對么”慕容復似笑非笑的接口道,說這神秘高手是柳生家派出來的他自然不信,可若說柳生家沒有借這股東風炒作一下自己,他更是萬萬不信的。
柳生宗嚴訕訕一笑,“不管怎么說,柳生家能有今天,的確承了此人不小的恩情。”
“是啊是啊。”慕容復附和著笑了兩聲,忽的一變臉,抬手一道劍氣彈出,直指柳生宗嚴眉心。
此刻二人相距不過數尺,對方又毫無防備,恐怕再高的高手也得飲恨。
不過柳生宗嚴早年間修習過忍術,身體反應機制與常人不同,幾乎在慕容復出手的一瞬間,他的身子陡然矮了一截,嗤的一響,背后墻壁上多出一個拇指粗細的窟窿。
柳生宗嚴能躲過這一擊完全出自本能,后怕之余也是惱怒不已,“慕容公子,你這是何意”
“何意”慕容復冷笑一聲,“磨磨唧唧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沒有,你當我慕容復是好糊弄的不成”
柳生宗嚴頓時有種吐血的沖動,心里暗罵不已,卻不敢過份表露,只是略帶氣惱的說道,“可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你殺了我也是這番說辭,你可以到東瀛打聽打聽,老夫說的這些有沒有半句假話”
“哼,你當我不會去么”慕容復頓時氣沖眉頂,手掌一抬,十幾道六脈劍氣憑空浮現,躍躍欲試。
關鍵時候還是柳生花綺站了出來,她輕輕扯了扯慕容復的袖子,低聲道,“主人息怒,您還沒有問他怎么就確定那個挑戰東瀛武林的神秘高手便是與主人交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