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定了定神,司徒鶴想起適才韋小寶危急之中似乎叫什么“慕容大哥”,莫非就是眼前這人?只是慕容這個姓似乎在哪聽過啊,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不由問道:“你是哪個慕容家的人?”
慕容復笑了笑,“江南慕容家!”
司徒鶴沉吟半晌,實在想不起來江南哪個慕容家,不過此人的武功絕對是在自己之上的,當下一手扣住韋小寶“肩井穴”處,一手將長劍架著他的脖子,緩緩說道:“放了我眾兄弟,否則我便殺了這個狗官!”
“慕容大哥……”韋小寶低聲叫了慕容復一聲,眼中盡是害怕和焦慮。
慕容復眼珠卻是在曾柔與韋小寶之間來回轉動,心中尋思,那韋小寶與曾柔可是一見鐘情,自己不會來晚了吧?隨即又想,
曾柔之所以會愛上韋小寶,多半還是因為韋小寶故意作弊擲色子,饒了她眾師兄弟,她心懷感激,自己若是也故意放了她這些師兄弟,她會不會也感動得投懷送抱呢,想著想著竟是不自覺的傻笑起來。
司徒鶴見慕容復一語不發,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心中暗暗覺得不妙,當即押著韋小寶緩緩從桌后走出來,嘴中喝道:“放了我眾兄弟!”
慕容復回過神來,嘴中喃喃一聲,“聒噪!”
隨即對著司徒鶴屈指一彈,司徒鶴登時一驚,剛想有所動作,但見得身前青色光華一閃,隨即“鐺”的一聲清鳴,手中長劍竟是“哐當”一聲,斷了一截掉在地上。
司徒鶴驚駭的無以復加,他雖然知道慕容復武功內力比自己深,但也沒料到竟然深厚到如此程度,不過眼中狠色一閃而過,剩下半截斷刃便要劃過韋小寶脖頸。
韋小寶登時手足冰涼,面無血色,心中暗道:“慕容大哥,你這次可是將我害苦啦!”
慕容復身子一晃,一片殘影直接掠過賭桌,到得司徒鶴身前,右手一把握住司徒鶴手腕,同時左手探出,一掌拍在韋小寶肩頭。
司徒鶴握著斷劍的手登時被拉開,而按在韋小寶肩井穴的手竟是被奇異的震了開去。
韋小寶自是極為機靈,當即身子一縮,便滑出了司徒鶴的擒拿范圍。
在司徒鶴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慕容復左手疾點數下,司徒鶴登時無法動彈,卻是給慕容復點住了穴道,雙眼呆若木雞。
司徒鶴大腦已是一片空白,自己在這年輕人手下竟是毫無反抗之力,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曾柔見慕容復從出手到制住師兄,不過是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心中也是一陣驚慌,“你對我師兄做了什么?”
韋小寶見慕容復制服了司徒鶴,臉上狠色一閃而過,從一個侍衛手中接過長刀,嘴中咒罵一聲,便是一刀削向司徒鶴手臂,今日實在是太憋屈了,定要給這膽大妄為的小子留個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