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伯雷登時大驚失色,竟是忘記應該先控制住長刀或是閃身躲避,眼睜睜看著長刀朝自己的面門砍來。
“錚”的一聲,長刀在司徒伯雷肩膀上兩寸時停住,司徒伯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兩個手指夾住刀背的慕容復。
原來剛剛電光火石之間,慕容復上前兩指夾住長刀。
司徒伯雷雖然只算是半個江湖中人,但這輩子也算走南闖北,見識不淺了,卻沒見過這般奇異的武功,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怎么樣,先生相信在下是慕容家的人了么?”慕容復聲音淡然的問道。
司徒伯雷這才回過神來,老臉微微發燙,瞬間恢復正常,伸手接過長刀,口中笑道:“果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老夫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看到司徒伯雷眼中很快掩飾下去的膽顫心驚,慕容復心中暗喜,其實他適才所用的武功確實是斗轉星移,因為司徒伯雷所發的招式并沒有動用內勁,所以慕容復只需暗中運起斗轉星移內力,微微一震便可將其招式反彈。
但凡司徒伯雷用上一丁點內力,他也不可能做到這般不動聲色,當然,這些事他是不可能告訴司徒伯雷的,嘴中說道:“些許微末技藝,只是班門弄斧,讓先生見笑了!”
哪知司徒伯雷卻是臉色不愉,“哼,你的武功、輕功、內力都高過老夫,老夫還沒瞎,自是看得出來,不必來那一套假惺惺的!”
慕容復登時語塞,他難得謙虛一回,竟然還被人當成了偽君子,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
司徒伯雷不理慕容復的神色,將兵刃收回刀鞘,“不知慕容公子深夜闖到此地,有何貴干?”
慕容復沉吟半晌,神色一整,“聽聞司徒老先生俠肝義膽,義薄云天,為反清復明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實在是讓人……”
“好了好了,這些廢話就不要說了,有事說事!”慕容復話未說完,卻是被司徒伯雷不耐煩的揮手打斷。
慕容復心中微微氣惱,沒想到司徒伯雷竟是這般耿直的人,想起上山時見到那些門人弟子的居住條件這般差,也是有些明白過來,本來亂世之中,有兵權在手應該過得十分滋潤才是,但這王屋派明明手握數千精銳,卻是過得這般拮據,想來跟他這脾氣也是有關系的。
想通其中關節,慕容復干脆自顧自的坐上主位,伸手倒了一杯茶,慢吞吞的喝了起來。
這下輪到司徒伯雷氣惱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沒事的話就請自己下山去,恕我王屋派不招待陌生人!”
慕容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懶得再跟他兜圈子,“本公子就直說了,今晚來有兩件事,第一,便是收復王屋山,從此王屋派遵從我慕容家的號令,否則,王屋派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到這慕容復定定的看著司徒伯雷,但見他面色通紅,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明顯是氣得不輕。
半晌后,司徒伯雷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出手的沖動,口中沉聲說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慕容家雖然神神秘秘的,但充其量也不過一個江湖門派而已,有什么資格讓老夫尊你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