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對老友的求助,尤其是自己還有事要求人家,略一猶豫之后,玄難一拂衣袖,袖袍鼓蕩而起,一掌拍向丁春秋,同時嘴中喝道:“邪魔外道休得猖狂,看掌!”
他這一聲大喝意在提醒丁春秋,免得被人詬病出手偷襲。
丁春秋見玄難出手,登時心中一凜,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自己現在只有一只手而已,“都是那該死的慕容復!”
心中暗罵一聲,丁春秋手中運起化功**,不躲不避蘇星河的雙拳,一掌拍向其檀中穴。
這是以傷換傷的打法,他自襯內力比蘇星河深厚許多,硬挨兩拳也不算什么,但若是能一掌先將其重創,剩下一個玄難也不算什么。
而蘇星河一直恨不得吃丁春秋的肉,奈何武功不如他,此時見此良機,哪還顧得了那么多,只要能傷到丁春秋,哪怕送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碰碰”兩聲,丁春秋硬挨兩拳,但掌力也成功送到蘇星河檀中穴。
“噗”,蘇星河吐了一大口血,身子如同麻袋一般拋飛出去,渾身內力軟綿綿的,再也提不上來。
“師父!”康廣陵等人大驚失色,急忙去看蘇星河。
而丁春秋只是騰騰騰退后數步,便穩住了身形,面色微微潮紅,但在此時,數道掌風襲來,卻是玄難的攻擊到了,當即也顧不得調息,拍掌迎了上去。
玄難自從在大理敗于慕容復手下之后,便回寺中苦修“袖里乾坤”,此時再使將出來,自是不可同日而語,但見他袖袍忽鼓忽癟,拳勁一道接著一道,變幻無窮,讓人防不勝防。
丁春秋起初還不以為意,但一交手之下,登時心中凜然,玄難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又使了這般奇妙詭譎的功夫,當真難以招架。
才拆得二十來招,丁春秋已然落入下風。
“師父,你怎么樣了?”康廣陵雙掌抵在蘇星河后背,大股的內力不斷輸入蘇星河體內。
而薛慕華卻是掏出銀針,在蘇星河胸前扎了幾針。
奈何丁春秋的化功**狠毒無比,在蘇星河經脈內橫沖直撞,不斷吞噬其內力,又豈是這般好驅除的。
莫說康廣陵內力低微,不過一流水平而已,就算是內力與丁春秋同等深厚之人,也不一定能將其驅除,何況蘇星河還身中劇毒。
“王姑娘!”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的段譽來到王語嫣身旁,“那丁春秋似乎是個大惡人,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
王語嫣瞟了遠處的蘇星河一眼,秀眉微微一蹙,善良的她自然不忍見這老人死去,但表哥乃是一等一的重要,若是自己離開石壁范圍,被丁春秋趁機作怪,豈不是要后悔終生?一時間也是猶豫不決。
這么一小會功夫過去,場中丁春秋二人已經交手不下百招,一直都是玄難在壓著丁春秋打。
丁春秋臉色青黑,這袖里乾坤雖然就那么一招,但從這一招中變化出來的招式,卻是數不勝數,甚至毫無規律可言。
咬了咬牙,丁春秋忽的朝摘星子等人喝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這老和尚趁虛而入,你們還不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