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若是化個女妝,只怕比起嫣兒、龍兒也不差分毫,甚至還略勝那么一分!”慕容復暗暗評價了一番,心頭卻是生出了些許嫉妒,語氣酸溜溜的說道,“你這人長得倒是清醒脫俗,不去當花魁真是可惜了。”
“花魁?”阿薩辛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具臭皮囊而已,無論美丑,于我來說,卻無甚用處,反而徒增煩惱。”
他雖然精通漢語,但似乎對于“花魁”的另一層含義,卻是不知,還道慕容復在夸他花中之魁。
“你自是不在乎了,遇到比我丑的人,我不也會這樣說。”慕容復撇了撇嘴,暗暗腹誹,嘴中卻是問道,“二長老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聽說你抓了我教使者輝月使,還奪了風云月三使的圣火令,又帶走黛綺絲和她女兒,本座身為明教二長老,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阿薩辛淡淡說道,目光從頭至尾都盯著大海遠處,似乎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
“那你想如何?”慕容復倒也沒有多少意外之色,除了這三樣東西,也沒什么值得阿薩辛親自跑一趟了,當即開門見山的問道。
阿薩辛默然片刻,袖袍微動,飛出一物事,并自動飛到慕容復身前。
慕容復微微一驚,對方這手隔空控物的手段,就連自己都很難做到如此行云流水。
他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細細打量了兩眼,飛來之物卻是一個竹筒,口子上用一種似蠟非蠟的東西封好。
“這是什么?”慕容復問道。
“你要的秘籍。”
“秘籍?”慕容復心頭微動,藏于袖中的手輕輕一握,那竹筒“咯嘣”一聲碎裂開來,只余一卷羊皮紙浮在空中,看樣子似乎真是什么秘籍。
不過慕容復卻有些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昨夜的賭注,本來是打算三日之后給你,但本座觀公子形色匆匆,似乎急于離開,只好將原件送來了,此物本為中土之物,上面的文字你應該看得懂,倒也不用翻譯了。”阿薩辛緩緩解釋道。
這一下,慕容復真的是有些懵了,自己抓了他的人,救走黛綺絲母女,還搶了明教圣物,對方居然會這么好心,將武功秘籍雙手奉上?
“他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慕容復陡然想到某種可能,登時心中發寒,口中說道,“你這么做有什么企圖,我告訴你,我可是只喜歡女人的!”
阿薩辛目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不知道眼前之人為何要特意點出這句話來,不過他并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秘籍給你,將圣火令、輝月使、黛綺絲歸還本教,本座放爾等離去。”
“感情你是來做生意的!”慕容復這才明白過來,不禁呆了一呆,隨即卻是勃然大怒,“阿薩辛,你若是沒有半點誠意,咱們也就不必談了!”
“哦?”阿薩辛眉頭微挑,轉過頭來,第一次正眼看著慕容復,“本座如何沒有誠意了?”
“哼!”慕容復冷哼一聲,“這賭注本就是本公子贏來的,現在你卻是要拿它來換圣火令和輝月使,你不覺得太黑心了么?”
“原來如此。”阿薩辛眉頭輕皺,“但你要知道,若是本座不惜一切代價,與你再戰一場,你必定輸多勝少,此外本教在島上還有那么多兵力,你們才區區十余人,你覺得你們能跑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