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聽得慕容復如此一說,輝月使眼中反倒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猶豫了下,終是鼓起勇氣問道,“按照你們中原的規矩,我……我是不是應該侍候公子睡覺。”
她說得頗為含蓄,不過慕容復倒是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慕容復心中頗有顧慮,只好裝作沒有聽懂,口中說道,“今晚我失手傷了你,咱們就換一下,由我來伺候你睡覺。”
說著橫抱起輝月使,將其放道帳篷中唯一的床上。
輝月使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甜甜的東西自心田中誕生,隨即以燎原之勢蔓延全身,整個身子都快被燒化了,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慕容復將輝月使往床上一放,轉身之時,輝月使忽然拉住的他的胳膊,檀口輕啟,“我的真名叫做靈月·薇雅,我母親是中原人,姓陳,你也可以叫我陳靈月。”
慕容復怔了一怔,微微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隨后慕容復盤膝坐回地上,繼續研究起圣火令來,雖然看不懂上面的紋路,也無法理解圣火令的招式,但有了輝月使或者說陳靈月給的那段口訣,嘗試了數次后,終是有了一些進展。
他發現,只要運使九陽神功或是天山六陽掌時,這圣火令便會生出反應,發出火紅色尺影,不過當他運行九陰真經時,想象中銀色尺影卻是沒有出現,倒是逆運九陰真經時,可以發出銀色光芒。
慕容復總算明白過來,無論運行什么內功驅使圣火令,都逃不過陰陽二氣,而且必須是極陰和極陽,九陰真經雖然陰柔,卻并非極陰,哪怕是如今能夠使出大成的九陰真經也是如此。
當然,圣火令上的招數絕不止如此,還有更多復雜古樸的銘文從未亮起過,而且陳靈月給的這段口訣明顯不全,甚至還有許多生澀牽強之處,料想這口訣多半也是自圣火令上參悟得來的。
不過馬上慕容復又疑惑了,既然陰陽二氣可以催動圣火令,為何阿薩辛會這般輕易的將圣火令給他?這圣火令上到底有什么大秘密?
瞥了一眼床上已經睡熟的陳靈月,慕容復終是搖搖頭,暫時不去糾結這個問題。
忽然,一陣步伐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似有什么高手正朝這片營地趕來。
慕容復微微一愣,目中閃過一絲疑惑,“看樣子是沖我來的,難道天劍的消息這么快就散布出去了?”
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那三十幾個中原人雖然被他種下了生死符,卻也難保他們不會豁出去性命不要,將此消息傳揚出去。
“大意了。”慕容復頗為懊悔的嘆了口氣,生死符畢竟不是什么神仙法術,即便真有人將消息泄露出去,他也未必能夠查得出是誰。
不消片刻,便聽帳篷外傳來一陣嬌脆急促的女子聲音,“前方可是慕容公子的營地所在,小女子丁珰有事相求。”
“丁珰?”慕容復登時愕然,沒想到來人會是丁鐺。
慕容復出了帳篷,果然,帳篷外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嬌俏身影,秀眉緊緊蹙在一起,白膩的臉龐上沾著幾滴血跡。
丁珰一見慕容復出來,頓時長長松了口氣,隨即又急忙說道,“慕容公子,求求你,快去救救天哥和爺爺吧。”
“嗯?”慕容復眼中閃過一縷疑惑之色,“你慢點說,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