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自己身子還這般丑陋不堪,羞澀中又帶著些許自卑的念頭,生怕慕容復因此看輕了自己,過得半晌,終是顫聲道,“公子……公子可看出什么了?”
慕容復搖搖頭,默然不語,毛東珠的情況,著實詭異了些,在其體內,察覺不到任何異常,但其身子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問題的,想遍以前所有讀過的醫書,也未曾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他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多花一些精力在醫術上好了。
毛東珠一見慕容復的神情,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被打破,眼神光飛速黯淡下去,默然不語。
慕容復也是無奈,好半晌后,才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毛東珠,“這是一顆能解百毒的圣藥,你先服下看看。”
毛東珠眼前一亮,隨即又是一抹感激之色,接過瓶子后,卻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盈盈下拜,“多些公子,奴家萬死難以報答。”
慕容復擺擺手,“有沒有用還是兩說,你體內情況詭異,不似中毒,只能說試試看了。”
毛東珠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能解百毒的圣藥在江湖上可是珍貴之極,慕容復能夠拿來給自己解毒,心中還是生出了些許暖意,可當她打開小瓶之后卻是愣住了,里面竟是一滴鮮紅色的精血,冒著絲絲熱氣。
慕容復神色也有些尷尬,這血自然是他方才暗中準備的,之所以如此,卻是不想將自己身懷寶血的事泄露出去。
但見毛東珠臉上生出了些許疑惑之色,他又淡淡解釋道,“此血是一種天地靈獸之血,本座總的也就得到了幾滴,其他的已經用完了,只余下一滴,留作救命之用,你快些服下去看看有沒有效果。”
屋中光線昏暗,毛東珠未曾留意到慕容復的神色變化,聽得此言,眼中感動之色更甚,毫不猶豫的便將瓶中精血服了下去,入口即化,腥味中帶著些許香甜。
她一服下精血,慕容復便緊緊盯著她的身子,就連她自己也不例外,好半晌過去,其肌膚上泛起一陣異樣的紅光,但閃爍幾下之后又飛快沉寂下去。
“這……”毛東珠愣住了,這精血似乎有用,但一滴又太少。
看到這一幕,慕容復便心中有數了,但馬上又糾結起來,看這陣仗,想要治好她,需要的精血怕不在少數,保不齊自己還要虛脫好一段時間,這樣一來,是否相救,就值得商榷了。
“在這之前,你可曾吃過什么特別的東西或是見過什么特別的人?”猶豫半晌,慕容復還是覺得先想想別的辦法再說。
毛東珠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隨后搖搖頭,“不記得了,這一個月以來,奴家也曾細細想過,始終想不通到底是誰要暗害奴家,身邊的婢子也就那幾個,自從奴家知道很可能被人下了毒之后,也曾明察暗訪,最后將她們抓起來逼問,也得不到半點訊息。”
說到這,看向慕容復的眼神,也生出了些許異樣,她不知道誰暗害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曾想到了慕容復,畢竟她以前可是吃過豹胎易筋丸的,算算時間,也正好到了豹胎易筋丸發作的時間。
以豹胎易筋丸的毒性,身子發什么任何奇異的變化,她也不會覺得奇怪,雖然慕容復那次幫自己解了毒,但以慕容復的手段,故意留下一些毒素,甚至是種下一種新毒,也都是有可能的。
這也是她將瘦頭陀招來的原因,為的便是通過瘦頭陀,聯系慕容復,不料慕容復卻是突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