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什么打聽,分明是***的威脅!”余魚同心中暗罵,自從進這屋子來,慕容復左一聲“余秀才”,右一口“余秀才”,他雖然號稱“金笛秀才”,但“余秀才”三字,聽上去卻極為刺耳。
此刻又聽慕容復如此威脅紅花會,還一口一個“地頭蛇”,頓時怒從心中起,冷著臉說道,“沒見過就是沒見過,紅花會也斷然不會有閣下所找之人,閣下莫要口放厥詞,欺人太甚。”
說完,卻是轉身朝屋外走去。
“哼,想走?”慕容復冷哼一聲,神色驟然一冷,揚手便拍出一掌,登時間,一股水流順著其手臂飛出,宛若一道透明匹練朝余魚同席卷而去。
余魚同一直在防備著慕容復,感覺到身后有異,猛地回過身來,腰間金光乍閃,手中多了一只金色笛子。
但見其手中笛子滴溜溜一轉,被舞成一道金色屏障。
“噗”的一聲,透明匹練撞在屏障上,頃刻間化成一片蒙蒙水霧。
余魚同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登時心中大驚,尚未來得及采取什么動作,慕容復張手遙遙一抓,周圍水霧立即劇烈翻滾起來,轉瞬間又恢復成一道清流。
嘩啦啦一陣水流聲想起,那清流飛快纏上余魚同,宛若一根細繩一般,瞬間將其捆住。
“慕容復,余某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作甚!”余魚同心中驚駭得無以復加,但轉而又是怒聲喝道。
“呵,”慕容復冷笑一聲,“紅花會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的女人也敢動,說,人藏在哪了?”
余魚同身子劇烈掙扎,但身上的透明水流卻是越纏越緊,最后整個身子都被勒出了深深的溝壑,臉色漲得通紅,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聽得慕容復的言語,余魚同身子微微一震,艱難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哼,還要嘴硬!”慕容復多日來積攢的怒意,再也壓抑不住,右手凌空一握,只見余魚同身上的細小清流微一流轉,“噗噗噗”一陣,便在其身上割出了七八道傷口,鮮血迸射而出。
“本座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招,你就等著被分尸吧。”慕容復口中平淡的說道,手腕一轉,輕輕往上抬了抬,余魚同的身子登時凌空了起來,雙腿胡亂踢著。
隱約可以看到,慕容復的掌心與余魚同之間,有一道淡若透明的勁氣絲線連著,這一手隔空御氣的手段,看似神異,其實卻是慕容復將蕩劍術中的御氣手法稍微更改了一翻,便使了出來。
實際上對付這些武功遠比自己差的人還好說,若對上高手,是沒有多大用處的。
身上的疼痛越來越甚,余魚同只覺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從自己身上流逝,震驚、害怕、不甘等念頭,一股腦的冒了出來,最后又變成一個溫柔嫵媚的女子,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四嫂,不知道你在得知十四弟的死訊后,會不會為十四弟流下一滴眼淚,你那么善良,應該會吧……今生恨不相逢未嫁時,愿來生咱們能夠更早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