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第一次,這第二次,不說麻木,至少沒有先前那么不可接受了,反正皇位是不可能交出來的,大不了一死百了。
不過這神情落在刀白鳳眼中,卻讓她身子狠狠顫了一顫,淳哥,你真的這么恨我么?為什么那些賤人被侮辱,你都那么憤怒,只有我,你竟然無動于衷。
“別碰我!”刀白鳳見云中鶴伸手過來,猛地厲聲喝道。
云中鶴見她臉上沒有半點擔心害怕,反倒一副擇人而噬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寒,這女的還真不好惹。
無奈現在這事自己也做不了主,只好硬著頭皮去抓她手臂。
刀白鳳沒有掙扎,也沒有哭鬧,只是平靜的望著段正淳,似乎在等他開口說點什么,又或者一個眼神就夠了,但令她失望的是,段正淳臉上始終無悲無喜,就好似一個陌路人一般。
終于,刀白鳳還是被云中鶴帶入偏房。
段延慶望著那窈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以前沒注意,現在看刀白鳳這副模樣,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熟悉。
不過他也沒多想,他與段正淳兄弟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其身邊的家眷有些熟悉之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有點怪怪的罷了。
偏房中,慕容復與阮星竹都不見了蹤影,云中鶴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眼中閃過一絲不舍,這藥可是他師門祖傳,這些年屢建奇功,但也消耗的不剩多少了。
瞥了旁邊失魂落魄的絕色女子一眼,心中一狠,將剩下所有的量都灌入刀白鳳口中。
“唔唔……”刀白鳳悚然一驚,想要吐出來,卻被他捂著嘴,本能的一陣吞咽后,才松開來。
“你給我吃了什么?”刀白鳳聲音冷得讓人心寒。
“嘿嘿,沒什么,只是一點助趣的小玩意罷了。”云中鶴邪邪一笑,戲謔的望著刀白鳳不斷干嘔,卻什么也吐不出來的樣子。
終于,片刻功夫不到,刀白鳳雪白的臉蛋上飄起兩抹紅暈,身子開始變得燥熱,她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目中一陣慌亂之后,忽的狠色一閃,竟是張口就要咬斷自己的舌根。
云中鶴對此早有意料,當即閃電般出手,將其下巴錯位,讓她使不出力氣來。
別以為咬舌自盡很容易,那需要莫大的勇氣就不說了,還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行,必須一口咬斷舌根,讓其堵住嗓門氣眼。
一旦失敗,那就是錐心之痛,而且以后再也說不了話,這可是一門技術活,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刀白鳳身中悲酥清風,本來就沒多少力氣,現在下巴被卸,自然再也無法咬舌自盡。
不過她袖子微微一晃,手中寒光一閃,多出一柄匕首來,快速刺向自己小腹。
云中鶴登時駭了一跳,咬舌自盡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自盡方式,卻是袖中的匕首,早就知道刀白鳳性情剛烈,但也沒想到竟剛烈至此,連自盡的方式都準備的這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