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過去,已經臨近興州,路上遇到的武林人士也多了起來,其盛況雖不如當初的少室山武林大會,但也相差不遠了。
西夏雖屬邊陲小國,但那也只是相較于宋、金、清這些大國來說,實際上相較于大理、吐蕃這些國家來說,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國了,跟如今的大遼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占據著河套、甘州、涼州等肥沃之地。
武林中人不管在江湖上名聲有多大,但終究是一介草民,許多武林人士與那貧民差不多,連飯都吃不飽,一旦成了西夏駙馬,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這才激得不少年輕后輩前往興州碰一碰運氣。
他們不一定才高八斗,也不一定武功高強,大都抱著僥幸心理,俗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這又不是打擂臺,姻緣的事,只要瞧對眼就行了,萬一那西夏公主偏偏瞧上自己了呢?
一路行來,慕容復也碰到不少青年俊杰,個個衣著華麗,吃穿用度也都很講究,相識之人遇見了,還不免取笑恭維一番,都說對方有希望抱得美人歸。
也有不少認出了慕容復,上前打招呼,攀關系,但無一不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背后紛紛暗罵慕容復心高氣傲,當不得人子,隱隱有抱團取暖,將慕容復當成最大競爭對手的趨勢。
這一日,慕容復坐在阮星竹的馬背后面,正口花花的說著什么,阮星竹神情局促,時不時的四下瞟一眼,生怕遇到什么熟人,至于腰間的壞手,她已經無力反抗了。
這月許的朝夕相處,她雖然努力保持著與慕容復的距離,但終究還是給了他不少可乘之機,雖然沒有再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但便宜總是被占了不少,現在只要慕容復不過分,她都算是默許了。
心里對慕容復的抗拒也越來越淡,只是奇怪的是,原本還以為秦紅棉會好好取笑她一番,沒想到對方除了對慕容復冷淡了一些外,倒是只字不提類似的事。
“你們能不能快點,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不害臊!”前方秦紅棉忽的回過頭來,鄙夷的看了慕容復一眼,斥責道。
阮星竹臉色大紅,拍開慕容復的壞手,“快點走吧,你不是要來招駙馬么,若是讓那些人搶了先,到時哭都來不及。”
“哈哈,怕什么,別說本公子來了,就算本公子不來,他們也休想得逞!”慕容復朗聲笑道,他雖然不清楚李秋水為什么來這一出,不過他相信,李秋水絕不敢將李清露嫁給別人的。
“哼,美得你,你以為天下女子都是為你一人生的么!”阮星竹嬌嗔道。
“不用天下女子,只要我喜歡的那幾人為我而生就夠了。”
“哼,花心大蘿卜!”
“喲,阮姐姐是吃醋了么?”
“呸!”阮星竹啐了一口,“不要臉,鬼才會吃你的醋。”
嘴上雖然這么說,不過白膩的小臉卻是飄起一抹紅暈。
“是嗎?我要檢查檢查!”慕容復說著,身子微微前傾,雙手環在阮星竹纖腰上。
阮星竹一驚,急忙四下看了一眼,口中說道,“有人來了,快別這樣……”
“哪有人來了,我怎么看不到。”慕容復壞笑著,湊過嘴去,在她白玉般的脖頸上深深嗅了一口。
不料阮星竹卻是一把掙脫開去,身子一縮,凌空躍起,落在前方秦紅棉的馬背上。
慕容復抬頭一看,才發現不遠處正有幾駕馬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