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本來就是天生的仇人,一個女兒尚且如此,更何況算上以前的鐘靈、木婉清等,自己幾個女兒都跟慕容復牽扯不清,偏偏慕容復這廝當不得人子,每次見自己就跟陌生人一樣,一點禮數都不懂。
段正淳越想越來氣,不由冷哼一聲,朝阮星竹斥責道,“有什么好說的,阿紫無論容貌還是身世條件,都是世間僅有的,難道還愁嫁不出去不成!”
阿紫原本聽完阮星竹的話,臉色稍微有些好轉,但聞得此言,登時神色轉冷,譏笑道,“阿紫能有什么身世,連這條小命都是姐夫救下的,若非姐夫的話,阿紫說不定現在還要承受什么非人的折磨,那時候所謂的身世在哪里,你們又在哪里?”
她這話怨氣頗重,不過一想起這些年隨著自己出落得愈發水靈,師父丁春秋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夾雜著某種怪異的火熱,她就不寒而栗,這也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偷了神木王鼎潛入中原的根本原因。
“你……”段正淳聽阿紫冷語相向,心中有氣,卻又找不出什么反駁的話語。
阮星竹心中狠狠一抽,眼淚再也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流,昨晚她已經從阿紫的口中得知她這些年的一些經歷,每每想起,就覺得心酸不已。
屋中,慕容復將房門反鎖之后,仔細檢查了下吳薇的傷勢,得出的結果可謂喜憂參半,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表哥,她傷的很重么?”王語嫣忍不住問道。
慕容復搖搖頭,“怎么說,她體內的玄冥神掌陰毒已經悉數排出,火工頭陀的大力金剛掌掌力也被壓了下來,但還是昏迷不醒,或許是她之前受過內傷,而所修煉內功又極其獨特的原因,我根本瞧不出來問題出在哪。”
隨即又補充道,“不過好在呼吸還算平穩,不像是重傷的樣子,如今一切只能靠她自己了。”
“那要不要帶回去讓薛神醫醫治?”王語嫣幽幽問道。
慕容復猶豫片刻,終是搖搖頭,“如今我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情況,長途顛簸的話,只怕會讓傷勢惡化,暫時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好了,你一夜未睡,早點回去歇息吧。”
王語嫣嗯了一聲,隨即又欲言又止。
“怎么,舍不得我,想跟我一起睡?”慕容復恢復功力,一掃心中陰霾,難得的出言調戲起來。
王語嫣臉色微紅,低聲說道,“表哥,那個……蒙面女子,真的是我外婆嗎?”
慕容復一怔,也就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心思一轉,便點頭道,“她叫李秋水,我不知道舅媽有沒有跟你提過,但她確實是你親外婆不假,具體的,等你們下次見面,你自然可以問她。”
王語嫣走后,慕容復迫不及待的盤膝而坐,細細感受起體內真元的變化。
當然,準確說來,現在他體內的真氣還不能叫做真元,只是精純到有些粘稠的內力而已,不過功法運行間,經脈中隱隱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如同江河水流一般,悅耳之極,這可是他以前沒有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