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山童姥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敏感了,臉色微微一紅,冷哼一聲。
席間二女漸漸有說有笑起來,似乎真的已經完全摒棄了前嫌。
至于慕容復,則成了一個透明人,完全插不上話,只好自顧自的吃喝,目光時不時掃過二女,心中不由泛起一個怪異的念頭,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師父是怎么想的,當初為何不將這對天仙般的師姐妹收入房中?
偏偏還話也不說清楚,以致二女斗了大半輩子,白白浪費了青春,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就在慕容復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李秋水放聲大笑起來。
慕容復抬首望去,只見此刻的李秋水媚眼如絲,秋波盈盈,而天山童姥桃腮杏紅,神情略帶幾分迷離。
天山童姥也被她這突兀的一笑弄得莫名其妙,“師妹何故發笑?”
“咯咯,”李秋水吃吃一笑,“師姐,今日你我重歸于好,意義重大,小妹特地準備了一份重禮,還望師姐笑納。”
“什么重禮?”天山童姥微一愣神,不知道為什么,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說道,“師妹客氣了,你我之間,哪里還用這般見外。”
“要的,要的,”李秋水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笑意,“這份重禮,只怕能令師姐終身難忘了。”
天山童姥被她說得心里發毛,不由臉色一沉,“師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不要故弄玄虛,直說便是。”
“咯咯咯,”李秋水笑得花枝亂顫,眼見天山童姥臉色愈發陰沉,似乎處在爆發邊緣,她終于止住笑聲,揶揄道,“師姐,你喝了這么多酒水,難道就沒察覺到什么不對么?”
天山童姥悚然一驚,脫口而出,“你在酒里下了毒?”
李秋水搖搖頭,“那也不能算毒吧,只是一丁點兒纏龍香。”
“纏龍香?”慕容復一愣,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但具體在哪聽過,他又想不起來。
而天山童姥卻是面色大變,“什么,你竟敢給我下纏龍香?”
也不知是盛怒的關系,還是酒喝多了,天山童姥臉色愈發紅潤,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媚氣。
李秋水笑容愈發燦爛,“纏龍香的珍貴,師姐是知道的,就不必感激小妹了。”
“不對,如果酒水里有纏龍香,你怎么可能沒事?”天山童姥忽的想起了什么,驚聲問道,她想不明白,明明已經如此小心,那壺酒事先也讓對方嘗過,怎么可能還會著了道,要知道,纏龍香這種藥,根本就沒有解藥,無法事先服下的。
“師姐,任你狡詐如狐,恐怕也想不到,問題根本不在酒里,而在這小小的酒壺中。”李秋水有些得意的拿起桌上一個精致酒壺,輕輕搖晃。
天山童姥先是一愣,隨即恍然明白過來,“這是陰陽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