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秋水頗為幽怨的嘆了口氣,“小妹也是心疼師姐青春虛度,芳華不再,才想促成這樁美事,以免師姐抱憾終身。”
“你這賤人,給我閉嘴!”天山童姥嘴上如此罵著,但心里已經不自覺的生出一些綺念,是啊,我這輩子究竟為了什么?我姿容絕世,憑什么要這樣枯萎?無崖子寡情薄幸,我憑什么要為他守身如玉?
“師姐還猶豫什么,小妹也是為了你好啊,說不定以后你還要感謝我呢。”李秋水極擅察言觀色,見天山童姥神色稍有松動,便立即趁熱打鐵。
“是嗎!師伯快醒醒,別著了她的道。”就在這時,慕容復如同黃鐘大呂般的聲音在天山童姥耳旁響起。
天山童姥立即回過神來,想起方才心里萌生出的那些念頭,不禁臉色更加紅潤了幾分,忽的心中一動,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秋水,“既然師妹如此念著師姐,做姐姐的,倒是應該回個禮。”
“你要干什么?”李秋水先是一愣,隨即面色微變,眼前這個師姐瘋狂起來,就連她也感到害怕。
“自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天山童姥笑了笑,伸手一招,地上一個精致小壺立即飛了過來,正是先前李秋水用來斟酒的陰陽壺。
李秋水登時面色大變,這也是她自從穴道被制之后,一直擔心的事情,所以才不惜使出搜魂**,催發纏龍香發作,本來已經得逞,不料竟被慕容復給破壞了。
一時間,她心里將慕容復罵了個狗血噴頭,“蠢材,無能,真不是男人……”
天山童姥掂了掂手中陰陽壺,隨即五指輕握,砰的一響,小壺四分五裂,只留下一團酒水漂浮在空中。
“師姐,”李秋水登時再也顧不得其他,竟開口求饒起來,“小妹知道錯了,其實這纏龍香是有解藥的,你解開我穴道,我馬上給你取來。”
天山童姥先是一怔,眼中冷色一閃,“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她左手在李秋水下巴處輕輕一捏,其嘴巴自動張開,隨即右手屈指一彈,那混有纏龍香的酒水立即化成一條細流,注入李秋水口中。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她又遞出一掌,暗自李秋水胸口,青光迅速將其全身裹住,顯然是嫌纏龍香藥力發作太慢,助其快速化入血脈。
李秋水也沒想到她會這么絕,一時間,心里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慕容復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師伯,她不是……不是說有解藥?”
“哼,你知道什么!”天山童姥一聽慕容復聲音,立即心神搖曳,但還是冷聲呵斥一句,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其實她心里清楚,且不說李秋水的話是真是假,此刻她體內纏龍香深入五臟六腑,即便真有解藥,也無濟于事了。
相比之下,李秋水倒是干脆得多,眼見形勢無法逆轉,當即出聲道,“小家伙,真是便宜你了。”
慕容復面色微變,想也不想的踏出凌波微步,朝殿門口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