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此胡鬧,就是怕我殺了他吧?”李秋水不置可否的問道。
李清露心念轉動,隱隱覺得太妃娘娘的語氣有點不對,但具體是哪里不對,她又想不起來,硬著頭皮說道,“這人野蠻粗魯,不識禮數,沖撞了娘娘自然該殺,但請娘娘看在清露的份上,饒他一命。”
“哼,”李秋水語氣忽的一冷,“昨日哀家已經懲罰過他,放他離去了,不在宮內。”
“啊?”李清露一愣,隨即大喜,“真的?”
“大膽,你也敢質疑哀家?”
“孩兒不敢,孩兒不敢。”李清露吐了吐小舌頭,連聲說道。
“你走吧!哀家正在練功,不得打擾。”李秋水立即下了逐客令。
李清露還想詢問下慕容復的去向,但聞得此言,也只好請了個安,退出長樂宮。
“我這是怎么了?難道我在吃醋?”李秋水看著李清露的背影,心里松口氣的同時,卻是有些疑惑。
李清露出了長樂宮,越想越是狐疑,“不對不對,長樂宮里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難道太妃娘娘真將那壞蛋殺了?還有太妃娘娘的語氣,怎么聽上去有點怪怪的?”
果然,女人都是極其靈敏的生物,尤其是涉及到某些方面的時候,聰明得令人發指,僅憑一些蛛絲馬跡和憑空臆想,竟真讓她猜出幾分事實真相。
想到了某種可能,李清露瞬間手腳冰涼,神色陰晴不定的望著長樂宮宮門,好半晌后,一咬牙一跺腳,她作出一個極其大膽的決定。
同一時間,長樂宮李秋水寢宮內,巫行云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秋水,“你可真不害臊。”
以她的功力,殿外發生的一切自然逃不過她的雙耳。
李秋水瞬間明白巫行云話中的意思,不禁臉色一紅,反唇相譏,“師姐有空聽人家家事,卻沒空穿衣服,難道昨天還沒讓你滿足?”
說著指尖往虛空中輕輕一劃,一道幾若透明的勁力一閃即逝,下一刻,巫行云好似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巫行云身子微顫,急忙扯過被子蓋好,羞怒道,“你干什么!”
李秋水恍若未見,口中嘖嘖稱奇,“難怪臭小子對你這么好了,就是我,都有些喜歡你了啊。”
“胡說八道。”巫行云大羞,“你別太過分,這小子到了關鍵時刻,絲毫打擾不得。”
此言一出,李秋水到了嘴邊的調笑話語又咽了下去,目光復雜的看向慕容復。
只見此刻的他周身白色巨繭漸漸變淡,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而頭頂的旋渦也停止了旋轉,但似乎還未盡全功,仍差臨門一腳。
二女彼此對視一眼,均是閃過一絲凝重。
終于,一刻鐘過去,慕容復全身肌膚驟然緊縮,面容開始扭曲,似乎正在承受某種極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