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幾個獄卒跑了過來,在黑甲軍周圍丈許停住身形,奇怪的問道。
“沒什么事,滾!”天絕牢內忽然傳來“王屏藩”的聲音。
一眾獄卒齊齊變了臉色,卻是敢怒不敢言,那為首之人告了聲罪,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什么東西嘛……”
“噓,快別說了,黑甲軍向來橫行無忌,少惹為妙……”
隱隱約約傳來獄卒的議論聲。
天絕牢門口處,慕容復冷冷的望著王屏藩,先前的聲音自然是他假扮王屏藩所發,相信憑借黑甲軍的“名望”,那些普通獄卒守衛短時間內也不敢再到這里來了。
“嘿嘿,當日你率軍圍攻我的事姑且不論,今日你又意圖取我性命,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慕容復雙手抱胸,冷笑道。
王屏藩聞言一愣,仔細看了看慕容復的衣著打扮,陡然反應過來,這殺神赫然是先前在牢中被他擅自滅口的那人。
只可惜他此刻口不能言,手腳無法動彈,眼珠子如同走馬燈一般左右亂轉,也不知要表達個什么。
慕容復見他被嚇得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道,“放心,你還有點用處,我暫時不會殺你,”
說完便轉身進了天絕牢,他還要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王屏藩以及他的黑甲軍,正好充作門衛,相信有了他們在此,閑雜人等根本不敢靠近,即便被定了身也一樣。
慕容復回到牢中,沐劍屏原封不動的躺在地上,先前出去時,他為防萬一,又將那個黑色頭套給她套了回去。
“寶貝,委屈你了,你放心,我遲早會把打傷你的人找出來,碎尸萬段,挫骨揚灰。”慕容復有些心疼的說了一句,揭開她的頭套。
讓他驚喜的是,頭套揭開后,便對上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屏兒,你醒了!”
沐劍屏滿臉不可思議,雙眼瞪得老大,半晌后,她虛弱又略顯激動的聲音響起,“慕容……大哥,真的是你嗎?這是真的嗎?我終于又看見你了。”
慕容復也很高興,本能的便要將她摟入懷中,但忽然想起她身子不能輕動,又急忙止停住了手,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是我,是我,屏兒,你受苦了。”
沐劍屏輕輕搖頭,“只要能再看到大哥,屏兒不苦。”
“傻丫頭。”慕容復心中既是感動,又是心疼,急忙道,“你傷勢剛剛有點起色,不能說太多話,留著力氣療傷。”
隨后他檢查了下沐劍屏的傷勢,體內經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除了四肢的筋骨外,其他地方都沒什么大礙,這也是那出手之人有留活口的心思,并未傷及她五臟六腑,否則憑她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挨到現在。
“屏兒,你的傷勢極重,外力已經回天乏術,現在我傳你一門秘法,你自行修煉,方有可能痊愈。”慕容復小聲的叮囑幾句,便將洗髓經心法一字不漏的背給她聽。
完了又逐字逐句的解釋其中真意,包括自己的修煉感悟也沒有半點藏私。
沐劍屏傷勢極重,原本就沒有多少精力,現在又學習極其深奧晦澀的洗髓經,自是昏昏欲睡,頭腦發脹,只能苦苦強撐著,小臉慘白無血,額頭滿是細汗,看得令人心疼。
慕容復也是沒有辦法,這等傷勢除非能取來黑玉斷續膏,尋常藥石根本無效,也只有傳她洗髓經,洗髓伐脈,才有可能重塑筋骨。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從趙敏手中討要一些黑玉斷續膏來。”慕容復心中不由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