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承認與慕容家有關系,也不否認,說話間一雙虎目緩緩掃視四周,但始終看不破慕容復藏身之處。
場中靜謐了將近一刻鐘,就在王戴以為暗中之人是不是走了的時候,忽然間身前白影一閃,多出一個人來,赫然是個風度翩翩、氣質出塵的年輕公子。
王戴稍稍一驚便冷靜下來,上下打量慕容復幾眼,臉色一變再變,最終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屬下王戴參見公子。”
慕容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淡道,“我還以為,王大將軍急于撇清姑蘇慕容氏的關系,早已忘了出身何處。”
王戴身形微微一顫,急忙解釋道,“公子恕罪,小的身處宋庭朝堂,須時刻謹言慎行,如履薄冰,說話難免有得罪之處,但小的絕不敢忘記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全賴公子提攜,必當死而后已報答公子扶持之恩。”
慕容復深深看了他一眼,“起來吧,但有一句丑話我得說在前頭,如果讓我發現你的心已不在慕容家,定叫你生不如死。”
王戴起身后連忙說道,“公子放心,小的絕不會行那忘恩負義之舉。”
慕容復臉上不置可否,說實話,人心這種東西最是復雜,他也看不出來眼前的王戴是否有什么異心,眼下只能姑且信之。
“公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公子到書房敘話。”王戴瞥見幾個仆役正好奇的往這邊張望,登時心中一凜,急忙提出到別處說話。
慕容復自然不會反對,很快二人來到一間書房,王戴將慕容復請到主位,而他自己則站在下首,“敢問公子此次來找小的,是否有什么大事發生。”
說話間他神色有些發虛,當年離開慕容家時,他曾跟慕容復立下軍令狀,如果十年時間不能掌握宋庭半數以上的兵馬,他便提頭來見,可如今他并沒有做到這一點,這是其一。
其二這么多年來慕容家都沒有派人聯系過他,就連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是慕容家的人,現在慕容復親身到此,必定有大事發生,很可能是慕容家準備起事了,這讓他心里多少有些打鼓,畢竟是謀逆作亂,一旦失敗便是夷滅九族,還要被后人戳脊梁骨。
慕容復不難看出一些他的心思,微微笑了笑,“不用緊張,大事還沒到時候,我這一次來只是有幾件小事要你幫忙,當然,如果成了,你也能進一步掌握宋庭兵權,說不得封你個天下兵馬大元帥當當。”
王戴聽后并沒有放松絲毫,因為他堅信如果不是大事,慕容復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