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五岳劍派也不向外擴張,又以正道自居,江湖上仇家很少,這也是他們能夠存在多年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些年隨著嵩山派愈發強盛,已經遠遠超過其余四派,野心是會隨著實力的強大而膨脹的,這便直接導致五岳同盟的關系越來越脆弱,暗地里勾心斗角,互相傾軋,就是各家門派內部,也并非一團和氣。
像華山派有劍、氣二宗火拼,泰山派有玉璣子等人的爭權奪利,凡此種種,內耗過重,哪里還能跟嵩山派爭鋒,當然,恒山派之所以會如此孱弱倒,倒不是因為內斗,而是北岳恒山地處元、金、清交戰地帶,受兵禍影響極其嚴重。
慕容復心中有些疑惑,記得兩年前他路遇嵩山派假扮日月神教弟子襲殺恒山派的人,他當時故意戳破嵩山派的陰謀,而定閑師太也當場表明,今后不會再奉左冷禪的號令,怎么這次又跑到嵩山派來了?
“難道定閑師太不在,定逸跟定靜便違背了她的意愿,與左冷禪沆瀣一氣?”慕容復心中不禁生出這樣一個念頭,“還是先探聽清楚再說吧。”
沉思良久,慕容復打消了立即回轉燕子塢的念頭,好在這里離燕子塢并不是很遠,全力趕路的話一日一夜便能抵達,耽擱些許時日也沒什么影響。
心里有了決定,慕容復當即運起身法,四處閑逛一陣,終于找到水月庵的所在,料想恒山派正借住于此,他便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水月庵。
沒過多久,那些尋找依琳的弟子陸續返回,其中一批由定逸師太領頭,臉上布滿了寒霜,而旁邊依琳一瘸一拐的走著,頭壓得低低的,好似犯了什么大錯一樣。
暗處的慕容復見此不禁生出幾分擔憂,難道依琳已經暴露了?這可就有些棘手了,想要再攻破依琳心防無疑平添了幾分難度。
眾尼姑回到水月庵后,定逸師太便讓所有人各自回去歇息,單獨留下依琳,慕容復悄悄尾隨過去。
一間廂房中,定逸師太盤膝而坐,一言不發的看著依琳。
依琳臉色變了又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嘴中略帶哭音的叫了聲,“師叔。”
定逸師太臉色緩了緩,“你這孩子,自幼便不會說謊,一說謊就臉紅,你先前說的話騙騙那些師姐妹也就算了,說吧,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到底去哪了?”
依琳抿了抿嘴,還未開口,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慕容復在屋外輕輕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被定逸師太看出什么了,看著依琳的模樣,他還真有幾分心疼,很想沖進去承認這事是自己做下的,與依琳無關。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依琳卻開口說道,“弟子知罪,此前確實欺瞞了師叔,昨晚依琳在后山遇到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心中不忍,便擅自將他救了,昨晚一直在那山洞中照顧于他。”
“哦?”定逸師太愣了愣,隨即面色微冷,“是男是女?他欺負你了?”
依琳慌忙擺手,“他是個男子,但并沒有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