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心中一喜,這謊言一旦開始,便要用更多的謊言,甚至是更多的錯誤來彌補,而儀琳現在已經開始了,只要進一步引導,墮落紅塵只是遲早的事,當即笑道,“就聽你的,我晚上再離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儀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事,臉色陡然變得蒼白無血,“你……你根本就沒有受傷!”
慕容復面色微窒,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受的是內傷,多虧你昨晚的幫助,現在已經好了一半多,只要不與人動手便沒什么大礙,行動還是自如的。”
儀琳這才松了口氣,如果慕容復昨晚是假裝受傷的話,她真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么樣,想起昨晚的事,她嬌俏的臉蛋微微一紅,“以后不許再提昨晚的事。”
“是是是,”慕容復順利轉移話題,臉上討好道,“你不叫我提我就不提。”
“呸,”儀琳啐了一口,誰會叫你提那羞人之事。
一時間,屋中安靜下來,儀琳昨晚受創不輕,今日又幾近風波,說的謊話比她上半輩子還多,早已是心力交瘁,漸漸生出了困意,但禪房中有一個男子存在,她怎么可能到床上歇息。
慕容復見她輕輕甩著腦袋以保持清醒,恍然明白過來,心中一動,說道,“儀琳,你先歇息吧,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對你如何的。”
儀琳有些不信,但眼皮越來越重,頭腦昏沉,只好取來一個蒲團,盤膝而坐,自顧自的念起經文,希望能通過做功課打消困意。
但不知怎的,平時一做功課她便覺得神清氣爽,今日卻是越來越困,最后干脆睡了過去。
慕容復好笑的搖搖頭,將她抱回床上。
左右無事,慕容復干脆離開禪房,打算摸到定逸師太那里,看看能不能偷聽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可惜的是,等他回到定逸師太的禪房,定逸師太已經不見了,他只好四處晃悠。
這水月庵原本也是掛靠在恒山派名下的一處庵堂,算是恒山派在五岳劍派的聯絡點,像華山派、衡山派等在嵩山附近都有聯絡點,只不過恒山派已經很久沒有到過此處了,主持庵堂的老尼姑又不善經營,以致水月庵年久失修,破敗不堪,此時許多恒山派的弟子正忙活著清掃庵堂。
慕容復悄無聲息的逛遍整個庵堂也沒有找到定逸師太,無奈回到了儀琳的禪房,閉目打坐,調理真元。
他雖然沒受什么內傷,但如今真元渾厚,想要完全恢復自然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昨晚到現在也才恢復了三成而已。
一晃眼已是一天過去,慕容復沉迷在真元恢復中不可自拔,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體,猛地驚醒過來,抬頭一看,儀琳正焦急的搖著自己肩膀。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儀琳便低聲說道,“有人來了,你……你快躲起來。”
慕容復這才聽到屋外真有人敲門,“儀琳師姐,儀琳師姐你在嗎?師叔叫你過去。”
慕容復左右看了一眼,這禪房中除了幾樣簡單的起居用品便再無他物,哪里有地方可以躲,而眼前的儀琳已經急得快掉眼淚了。
心念一動,慕容復身形陡然飄起,緊緊貼在房梁上。
儀琳松了口氣,轉身打開房門,門外是個面容頗為清秀的小尼姑。
“儀琳你怎么這么久才開門,發生什么事了嗎?”小尼姑頗為關心的問道。
儀琳臉色紅了紅,“沒有,我就是有點累,睡的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