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輩分根本不敢向定逸、定靜問出此話,故而將矛頭對準了怯生生的儀琳。
儀琳被他這一問,一時也沒有什么好的答案,說恒山派更美,似乎有些違心,但若說觀勝峰更美,豈非落了自己門派的名頭。
倒是一旁儀和踏前一步,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師兄,你這話可問的沒頭沒腦,恒山靈秀,嵩山雄偉,算是各有千秋,如果你一定要問誰家更美,自然是我恒山更美咯,難道嵩山(派)還要爭美于前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皆忍不住發笑,儀和的意思明顯是在諷刺嵩山派弟子堂堂男兒,卻與女子爭美。
那說話的弟子心中后悔不跌,臉色漲紅,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定逸心中大快,若非自持身份,只怕也要笑出聲來,定靜老成持重,自然不會將這些戲言放在心上,微微瞥了儀和一眼,“儀和,佛門弟子切忌爭強斗勝,還不快跟這位師兄道歉。”
“哦,”儀和吐了吐小舌頭,朝嵩山弟子做了個揖,“師兄對不起。”
嵩山弟子臉色有些慚愧,當即轉移話題,“時辰不早了,咱們盡快上山去吧。”
眾人自瀑布兩側上峰,山道越來越險,領路的嵩山弟子一路指點,介紹了大大小小的奇峰異景,倒也沒再鬧出什么幺蛾子。
行得一陣,突然間雙峰中斷,天然出現一道門戶,疾風自絕壁而生,云霧隨風飄蕩,嵩山弟子傲然介紹道,“這里便是鄙派山門所在,叫做朝天門。”
儀和聽得“朝天門”幾字,正想打趣幾句,不料這時一道縹緲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朝天門?這么說嵩山派是將自己的門派比作天門了?”
這聲音響亮又不刺耳,爽朗又不失霸氣,聽得眾人心神馳往。
儀琳一聽這聲音,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緊接著又有些許忐忑,便好似做了賊的人,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見到自己的贓物,多少都會有些心虛。
定逸與定靜對視一眼,眼中均是濃濃的驚色,而嵩山派弟子卻是個個翹首張望,那為首之人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揚聲說道,“鄙派山門由來已久,先賢們叫什么便叫什么,容不得他人置喙,閣下藏頭露尾躲在暗處,難道見不得人?”
“呵呵,”又是一聲冷笑聲響起,“小朋友不要亂講話,須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比如現在。”
話音剛落,忽然一陣風聲響起,眾人抬頭望去,便見那原本飄蕩在山峰兩側的云霧忽然間翻滾起來,緊接著一只擎天大手瞬間凝聚,呼的拍了過來。
四個嵩山弟子根本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便覺得身子一輕倒飛而出,臉上好似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眾人見此一幕,無不驚駭莫名,就連儀琳也驚喜連連。
忽然有人見到左側有一道身形自山峰上奔躍而來,雙手倒背,衣袂飄飄,恍若閑庭信步,好生瀟灑不凡,身影落地,眾人看去,此人雙目明亮如朗星,面目俊逸比潘安,端的是風流倜儻,不是慕容復又是誰。
一眾大小尼姑瞬間看得呆了,年紀大的還稍有克制,更多的是震驚慕容復的輕功,年紀小的則不知想到了何處,面頰生暈,羞羞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