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面色微變,“左盟主休得含血噴人,劉某行得正坐得端,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五岳劍派的事。”
卻沒有否認與曲洋結交的事。
左冷禪立即聽出他話中的漏洞,喝問道,“劉正風,我且問你,與曲洋勾結是否屬實!”
“我……”劉正風登時語塞,他也不笨,一旦承認與曲洋相交,即便他沒有出賣過五岳劍派,也斷然為世所不容,屆時自身難保不說,魯連榮定然抵擋不住左冷禪的攻勢,將衡山派斷送,可要他說違心的話又難以做到。
左冷禪面上冷笑連連,朝先前報信的魁梧漢子說道,“費彬,你且說說,劉正風是如何與曲洋勾結,怎么商量出賣五岳劍派的。”
“是,”費彬應了一聲,朝四面一拱手,“諸位,十多年前一次圍剿日月神教的戰事中,費某曾親眼看到,劉正風暗中出手救下一人,后來費某明察暗訪,終于得知這人的身份正是魔教長老曲洋,說來慚愧,費某苦于沒有證據,故而一直隱忍不發,直至今日,當著五岳劍派諸位同道的面才敢說出此事。”
一番話破綻百出,但事關魔教,寧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無,群雄登時憤然怒視劉正風,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沒想到衡山派竟然墮入魔道,真真是丟盡了我五岳劍派的臉。”
“不錯,這些人全都該死,殺了他們。”
“與魔教勾結,罪該萬死,殺,殺,殺!”
……
不一會兒,群情激奮,紛紛嚷著將整個衡山派連根拔起。
“你們血口噴人,劉師伯怎會勾結魔教中人。”
“不要胡說八道,就算劉師伯有什么不是,那也不代表整個衡山派都與魔教勾結。”
“就是,當年滅魔之戰,我衡山派出力最多,死的人也最多,你們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衡山派的弟子立即出言反擊,但數百張口又怎么敵得過數千張嘴,反駁的聲浪很快便淹沒在人聲浪潮中。
“這倒有意思了,最好能夠打起來,可惜衡山派一派之力,根本不是其余四派的對手,否則就有好戲看了。”五派之外的賓客中,兩個身著粗布麻衣,頭戴斗笠的人正在小聲交談。
另一人聽后低聲回道,“爹爹,那左冷禪和岳不群好卑鄙,口口聲聲魔教中人,我看他們才像魔教。”
先前那人冷笑一聲,“嘿,左冷禪也算得上半個梟雄人物,但那岳不群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可惜啊,華山派本是五岳劍派中底蘊最深,最有發展前途的門派,卻淪落到今天這等地步,唉,若是我當年……”
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陷入沉寂中。
周圍的人都在忙著聲討劉正風和衡山派,并沒有注意到這二人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