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此言有理,只分高下,不決生死,避免了許多紛爭,也不傷同門和氣。”沖虛道長聞言忍不住喝了聲彩。
岳不群朝沖虛道長謙遜的點點頭,左冷禪卻是說道,“既然動上了手,刀劍無眼,想要不傷人性命,不傷同門和氣,那可為難得緊。”
岳不群說道,“岳某看來,不如煩請武當沖虛道長、少林玄澄大師,還有姑蘇慕容……慕容公子等幾位做個見證,誰勝誰敗,可由幾位評定,免得比武之人纏斗不休,咱們只分高下,不決生死。”
左冷禪心中不悅,卻也說不出什么來,在瞥見老神在在的慕容復時,他心念一轉,說道,“左某以為,這參與比武奪帥的資格得有個規定,比武奪帥奪的是五岳之帥,若非五岳弟子,任他本領通天,也不得見獵心喜,下場角逐,否則爭的就是‘天下第一’,而不是五岳派掌門了。”
群雄紛紛附和,“對!不是五岳門下,自然不能下場比武。”
也有人說道,“左盟主未免妄自尊大,就咱們在場這些人比出個第一來,最多只是‘五岳第一’、‘三山第一’,上不得臺面,哪里敢稱天下……”
這人話說到最后,忽然注意到臺上的慕容復,生生將后面的“第一”給咽了回去。
慕容復撇了撇嘴,心知左冷禪多半是在針對自己,卻也不甚在意,他本來就沒有下場的打算,否則這些人哪是他一合之敵,最重要的是,那樣一來,他也就無法收服五岳劍派了。
左冷禪繼續道,“另外,五派只能每派出一個人參與比武奪帥,倘若每派都出數百人,那么比到明年今日也未必有結果,屆時說不得襄陽城都成廢墟了。”
眾人有的點頭,有的則不同意,每派出一個人,一共才五個人,這未免太不夠熱鬧了,而各派掌門也不大愿意,因為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只給一個名額的話,萬一失手,豈非痛失新掌門之位?
那些不同意的人都看向岳不群,但岳不群卻不言不語,似乎是默認了此規定。
左冷禪淡淡一笑,轉而朝慕容復、沖虛道長、玄澄大師三人說道,“就勞請三位做個見證,裁定勝負,不知三位……”
玄澄大師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今日到此的人中,就他最沒有存在感,這也跟他的性子有關,他熱衷于斬妖除魔,對于這種亂七八糟的比武奪帥實在提不起興趣,當然,他往這一坐,也沒人敢無視他。
沖虛道長對此倒是很熱衷,當即笑道,“若能避免血光之災,減少流血事件,貧道樂意之至。”
慕容復笑瞇瞇的說道,“既然諸位同道相邀,本公子就勉為其難的替你們當一回裁判吧,不過本公子有句丑話說在前頭,一經本公子裁定,輸贏雙方均不得有異議,否則可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此言一出,左冷禪心頭一跳,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想指鹿為馬,幫人舞弊?但事已至此,總不能說不要你見證了吧,于是開口附和道,“那是當然,就算慕容公子不說,在場數千雙眼睛都看著呢,誰輸了想賴賬,沒了面皮不說,數千同道也不會答應。”
他這話聽著好聽,實際上卻是在暗示慕容復,請你見證不過擺個樣子,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如果想徇私舞弊做什么手腳,數千五岳弟子都不會答應。
慕容復臉上笑意更甚,“如此甚好,你們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