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席位上,定逸、定靜神態淡然,似乎沒有聽到林平之的話。
林平之不得已再次出言相邀,“懇請恒山定逸師叔、定靜師伯不吝賜教。”
先前都是其余門派的掌門主動上臺,現在恒山派卻當起了鴕鳥,讓他有些下不來臺,畢竟輩分擺在那里,說出這話也需要一定的勇氣。
“哼,就讓貧尼來見識一下你都學了恒山派什么劍招!”定逸最先沉不住氣,握住劍柄就要起身。
不料定靜卻伸手攔了一下,轉而朝儀琳說道,“儀琳,就由你去領教一下林平之的高招。”
“啊!”儀琳陡然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這么重要的決戰,師伯會讓自己上場。
儀和、儀清、儀真等四大弟子更覺得不可思議,在恒山年輕一輩,儀琳雖然得寵,但武功卻不如何出眾,因為心地太過善良,也不喜歡習武。
群雄聞言盡皆愕然,先前泰山、衡山兩派都是自家掌門親自上場,怎的到了恒山這里,竟然派了個弟子上場,還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弟子,難道這弟子有什么特別之處?
定靜擺了擺手,打斷了其他人要說的話,對儀琳說道,“儀琳,你只需將所學施展一遍,不必在意輸贏。”
此言一出,眾人恍然,定靜根本就無心爭奪五岳掌門之位,叫弟子上場,反而平白抬了一下身份,讓玉磬子、魯連榮等人頗感羞臊。
儀琳無奈,只得起身走向封禪臺。
“等等!”就在這時,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只見賓客席位忽然竄出來兩人,是兩個光頭,其中一人身披土黃色袈裟,身材魁梧,面容方正,頦下冉須,脖子上掛著一串碩大的念珠,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如果他氣質再好一點,定然會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可惜這人怎么看都像一個酒肉豪客。
另一人裝扮相差仿佛,只不過面目較前者年輕,而且俊朗得多,說是風流倜儻也不為過,正是拜了儀琳為師的田伯光。
大和尚先是憐愛的看了儀琳一眼,隨即朝定靜說道,“師太,讓儀琳上場怕是不妥,她武功本來就差,恒山派丟了……嗯,那個她恐有性命之憂。”
他本想說恒山派丟了臉面也沒關系,但想了想還是將這句話咽了回去,只說儀琳的安危問題。
田伯光也補充道,“就是就是,我師父她老人家武功本來就不咋樣,你叫她上去不是送……送那個什么嗎?還不如讓我上去,反正我現在也是恒山派半個弟子,有資格上場。”
他說到“送死”二字時,大和尚瞪了他一眼,那個“死”字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慕容復瞧見兩人,不由有些想笑,這哪里像和尚,心中一動,朝玄澄說道,“大師,難道這二位也是貴寺的高僧,貴寺可真是藏龍臥虎。”
他閑得無聊,想惡心一下這個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