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問道,“大師可否具體說說是什么情況?山下都是什么人?”
他可不相信嵩山派還有實力弄出這么大陣仗。
玄澄大師略一沉吟,“正如魯施主所說,山道被炸塌了幾處,山道兩側都布置了炸.藥,但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他們在一些險要之處埋伏了強弓手,老衲……”
話未說完,玉音子驚呼一聲,“什么,還有強弓手?”
慕容復瞪了他一眼,“不到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要插嘴,不然你真的會死。”
玉音子面色微變,眼底閃過一縷怒意,卻什么也不敢說,真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那左冷禪的尸體還擺在封禪臺上。
玄澄大師倒沒怎么在意,繼續道,“老衲觀這些強弓手動作整齊,進退有序,而且所用弓弩統一制式,勁力極強,可入石三分,應是軍中才有的神臂弩。”
“大師的意思是,這些人是軍隊所扮?”慕容復臉色一凝,雖然是在發問,但語氣已經肯定下來,神臂弩是典型的軍隊制式弓弩,弓長三尺三,弦長二尺半,以射程極遠和力道強勁著稱,被各**隊廣泛使用。可軍隊怎會打五岳劍派的主意?
“不錯,”玄澄大師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抹憂色,“定是軍隊無疑,如今下山的要道全被堵住了。”
“可看出是哪一國的軍隊?”慕容復追問道。
“這就要問費師兄了!”玄澄大師還未開口,魯連榮忽然插了一句嘴,目光陰沉的盯著費彬,“先前那嵩山弟子曾說,是‘陸師叔’要炸山,這位‘陸師叔’是誰,諸位應該都清楚,更何況這些人布置如此周到,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辦到的,一定跟嵩山派脫不了關系。”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一轉,落在費彬和其身后的嵩山弟子身上,有的面露恨色,有的則帶著疑惑,但都不怎么友好就是了。
費彬察覺到眾人投來的目光,不禁心中一寒,知道若不解釋清楚,只怕頃刻間就會被圍毆致死,急忙說道,“我一直都在山上,自始至終都跟大家呆在一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且現在我嵩山派的處境跟諸位一樣,又怎么可能與他們有所勾結。”
說完忽的扭頭看向先前報信的嵩山弟子,喝道,“你還不快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陸師弟要炸山的?”
那弟子噤若寒蟬,臉色蒼白,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去小解到時候,看到陸師叔的弟子史天明、鐘生在埋炸.藥,他們說……說陸師叔奉了什么大人的命令,要夷平嵩山。”
眾人聞言臉色稍緩,看樣子似乎是那陸柏暗地里投靠了什么人,合謀剿滅五岳劍派。
“不好!”忽然,玄澄大師面色大變,一把抓住那弟子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是說他們要夷平嵩山,而不是五岳劍派?”
“是……是啊……”嵩山弟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好不好,”玄澄大師松開他,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嘴中不斷喃喃著不好、要遭一類的詞語。
“大師,究竟怎么了?”岳不群開口問了一句,眾人見玄澄大師這般變化,均忍不住有些好奇,就算人家要平山也不用那么緊張吧,嵩山又豈是說平就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