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什么,我看她是武功高了,心氣也高了,以前跟她打招呼從來不會這樣的,哼,把我胳膊撞得這么疼,也不知道斷了沒有。”一個小尼姑揉著胳膊,怨氣沖天的埋怨道。
“好了你少說兩句,儀琳剛剛明明都哭了,不是有心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被師伯給罵了?”
慕容復心中一喜,上前問道,“敢問幾位妹妹,儀琳小師妹往哪去了?”
儀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回道,“往封禪臺去了。”
“封禪臺?”慕容復喃喃一聲,隨即道了聲謝,運起輕功往封禪臺追去,余下幾個小尼姑面面相覷。
封禪臺上,已經沒了早上的熱鬧,有的只是風聲呼嘯,平添幾分蕭索孤涼之感,儀琳呆呆望著天邊云卷云舒,袖袍被吹得獵獵作響,一顆心茫然無措,又酸澀無比,這一刻她只覺了無生趣。
也難怪她會這般傷心,這多日來,她一顆心漸漸系在慕容復身上,一方面她又滿懷對師門的愧疚和害怕,可謂心力交瘁,正待她做出決定,將一切都交給慕容復時,卻突然撞見他懷中摟著別的女子,如何不叫她絕望。
“唉,”這時,一聲哀嘆傳來,“風啊風,你說一個人要是輕生,該怎么挽救?”
儀琳一驚,回過身來,只見慕容復正站在不遠處,一只手放在耳邊作傾聽狀。
“哼,誰輕生了!”儀琳心里暗自嘀咕一句,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慕容復出現這一瞬間,方才的傷心難過,竟一下子淡了不少,
“什么?”慕容復怪叫一聲,“你說如果是男人就推他一把,是女人就把她哄回來?”
儀琳知道他故意搞怪,仍忍不住說道,“慕容大哥你壞死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是男是女,你都不該見死不救。”
慕容復馬上打蛇隨棍上,“是是是,儀琳說的都對,以后我若見到有人跳崖上吊什么的,不管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我都會把她救回來。”
不知是不是為了方才那一瞬間的輕生念頭而感到羞愧,她小臉微微一紅,小聲嘀咕道,“什么跳崖上吊,人家才沒有。”
慕容復心中好笑之余,又不禁生出一股子憐意,他都還沒開始哄呢,小丫頭氣已經消了大半,這是多么善良純潔的姑娘啊?一顆心已經完全系在自己身上,或許只要自己出現在她身邊,她的心情便會好起來。
眾多女人中,小昭或許最溫柔體貼,雙兒或許最善解人意,但她們只是將心事深深埋了起來,像儀琳這般單純沒有一絲雜念的,恐怕沒有。
心中如此想著,他緩步上前,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儀琳,對不起。”
儀琳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慕容復繼續道,“其實方才那位姑娘叫做任盈盈,她是日月神教前任圣姑,現在加入了北天劍宗,算是我的屬下,方才只是一個誤會。”
說著他老臉微微一紅,就算解釋清楚一個任盈盈,可他身邊還有那么多女人,又該怎么解釋?而且他跟任盈盈就真的清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