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笑了笑,“愁兒,事情辦完后你再來我這里一趟,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空中的李莫愁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來。
陳靈月的事情并沒有在慕容家引起什么波瀾,她的離去也未驚動什么人,李莫愁很快傳達了命令,派出血影殿最精銳的一批弟子,暗中潛伏跟蹤,當然,考慮到霍山是一個極擅隱匿的高手,他們并沒有立即展開跟蹤,而是悄悄乘離開太湖,沿途等著她。
半個時辰后,李莫愁回到慕容復房門外,躊躇不前,想起先前慕容復的行為,她不禁尋思,難道師尊想趁機對我做什么?我該怎么辦,進還是不進?
“是愁兒嗎?進來吧。”這時,慕容復的聲音響起。
李莫愁心頭一顫,算了,如果他一定要,給他就是了,當即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慕容復坐在案桌前,正奮筆疾書,寫著什么。
李莫愁微微松了口氣,又有點小失落,原來是我想多了,師尊應該是有什么大事交代我去辦吧。
心中如此想著,她來到案桌前,低頭一看,卻愣了一下,只見慕容復在白紙上畫了一幅很奇怪的圖,一條纖細的帶子,將兩只大碗連了起來,那碗的形狀也十分奇特,倒有點像女子的羞人之物。
李莫愁心中隱隱有了一點猜測,忍不住問道,“師尊你這是?”
慕容復抬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說要給你設計一套褻.衣么,這就是了。”
李莫愁望著那幾塊小巧的布片,登時臉頰通紅,“師尊你胡說什么,這……這怎么能穿?”
慕容復神秘的笑了笑,“能穿不能穿,做出來才知道,說不定到時候你還要感謝我呢。”
李莫愁心里羞得慌,急忙轉移話題,“師尊找我來,所為何事?”
慕容復放下筆墨,上下打量她一眼,沉吟道,“你的神足經和小無相功已經練得十分精熟,但距離大成始終有那么一線之隔,以致你的功力無所寸進,無法凝聚真元。”
李莫愁怔了怔,面露慚愧之色,“師尊一語中的,弟子資質有限,讓師尊失望了。”
“不,”慕容復搖搖頭,“不是你的資質不好,我想可能是你所學甚雜的原因。”
說起這個,他也頗覺后悔,李莫愁不像四大家臣,是他收的第一個徒弟,當初他武學造詣尚淺,又頗為喜歡這個弟子,故而一心只想將最高深、最合適的武學傳給她,可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
神足經乃是正宗的佛門武功,而小無相功則是正宗的道家內力,即便小無相功包容相濟,相輔相成,但兩者的根本卻是南轅北轍,更何況李莫愁還曾修煉過古墓派的玉.女心經,故而導致如今她難以寸進一步。
李莫愁聞言微微吃了一驚,“師尊的意思是,要我廢去功力,獨修一門?”
如果真要這樣,她寧愿保持現狀,她年紀已經不小了,那么多年的功力廢去,她可沒有信心重修回來。
慕容復沉吟半晌,終是說道,“你別急,我考慮了很久,打算另外傳你兩門心法,以此來解決你修為難以寸進的問題。”
李莫愁呆了一呆,數門內功同修,已是武學大忌,唯一的辦法只有散功重修,而現在慕容復竟然還要傳她兩門,這是嫌她死的太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