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域武學跟東瀛武學頗為類似,一切以追求實用為原則,簡單說就是不像中原武學那么花里胡哨,面對同等級別的對手,出招速度自然會快上那么一分。
既然速度比不上,慕容復劍招一變,變得大開大合,天劍橫揮平掃,勢不可擋,他對付這種速度比他快的人還是很有經驗的,霍山雖然功力不比他弱多少,可手中的兵刃明顯遠遠比不上天劍,很快就落入下風。
霍山恨得咬牙,如果無影絲在手哪會這般被動,而且現在他還不能輕易脫身,因為他知道,他一跑慕容復一定會先將影狼軍收拾了,那可是他在大元安身立命的根本,培養不易,哪能輕易折損。
忽然,慕容復所有身影合為一道,長劍凌空而起,雙手飛快掐訣,劍身一顫,瞬間分化數十道劍影,拖著長長的流光,朝霍山刺去。
“御劍術!”霍山大驚,想以雙刀抵抗,但又覺得這雙刀的材質恐怕抵擋不住,無奈只得暫避鋒芒,但見他身體一陣模糊,化作一團黑色煙云,自劍影中間穿了過去,此等身法,直教人不可思議。
慕容復手中劍訣一變,數十道劍影微一模糊,一分為二,頃刻間數量增加一倍,凌空倒轉飛回。
“難道以為憑借數量就能破得了老夫這門絕技么?”霍山暗自冷笑,正要故技重施,卻見那些倒飛回來的劍影轟然四散開來,雜亂無章。
霍山愣了一下,再回神時已被劍影所包圍,他定睛看了兩眼,不由駭了一跳,這些劍影的排列順序,似乎蘊含某種規律,一股壓迫氣息撲面而來,身體好似陷入泥潭中一般,有種滯澀之感。
這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有,上次在燕子塢慕容復便用過類似的招式來限制他的身法,可與上次不同的是,此刻他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盡管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他也不愿硬接這一招,身體奇異扭動著,轉瞬化作輕煙,但很快他就驚駭的發現,這片空間仿佛被定住了,“輕煙”再也無法輕易移動,甚至都使不出來。
慕容復輕笑道,“這種招數,終究不過取巧罷了,第一次或許能給人驚喜,但第二次,實在平平無奇啊。”
他現在已經看破霍山這套身法的秘密,原來是將身體四肢極盡扭曲,然后尋找敵人招數中的破綻,見縫插針,只不過霍山速度太快,才會給人化成了“輕煙”的錯覺。
當然,慕容復嘴上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心里還是頗為佩服的,速度就不說了,想要將身體的韌性修煉到霍山這種程度,就連常年修煉神足經的他也辦不到,可見霍山必然有某種特殊的修煉方法。
思緒間,奇異排列的劍影緩緩往下壓,中間道道劍光劃過,雜亂無序,又凌厲無比,那一絲絲幾近透明的亮光,堪比世間最鋒利的利刃,仿佛能夠切開一切。
霍山已經被逼到一個退無可退,躲無可躲的位置,他倒拿得起放得下,果斷開口認輸,“慕容小子,這一次老夫認輸了。”
慕容復怔了怔,隨即笑道,“霍山,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還是擂臺較技?想認輸便認輸?”
霍山冷哼一聲,反唇相譏,“小子,難道你還想跟老夫決出生死不成?你應該知道,到了你我這等境界,想要置對方于死地千難萬難,逼急了老夫,老夫拼著同歸于盡也絕不叫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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