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嗤笑一聲,“不管怎么說,襄陽城總歸有我的人,你若不給我安個死得其所的罪名,你也走不出襄陽城,而且你手上拿著我的劍,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你休想將它據為己有,至少道義和名義上是這樣,我說的沒錯吧?”
陸冠英面色變幻一陣,“不錯,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讓這個賤人活著。”
他確實算計的很周到,明暗兩層都算計到了,先讓妻子接近慕容復套取神劍,等神劍到手再下毒殺人,屆時暗處有一眾敵對慕容復的人抵擋慕容家的怒火,明面上又有大義支撐,畢竟勾引他人/妻子致人死命,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江湖大忌,一件極為不齒的事情。
甚至他還可以對外說是慕容復用了強,他的妻子為保貞潔只有一死了之,到時慕容復死在他手上,天劍也落在他手里,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沒人能說出什么不是來。
程迦瑤想明白這點,登時心若灰死,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往下掉,“別說了,別再說了。”
慕容復似乎偏要跟她作對,“就算她沒有失/身于我,你也不會放過她對嗎?”
“不,她一定會失/身給你!”陸冠英似乎也完全豁出去了,猙獰道,“以你的武功和你的勢力,縱然金波旬花再厲害,我下不了毒一樣于事無補,所以下毒之人非她莫屬,就算她不愿意,我也會采取別的手段。”
說到最后,他臉龐近乎扭曲,“可我沒想到這個賤人竟如此水性楊花,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程迦瑤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慕容復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你是不是已經跟蒙古那邊搭上線了?”
陸冠英悚然一驚,“這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你自作聰明了。”慕容復不置可否,他只不過試探性一問,現在看來,這陸冠英顯然沒把希望寄托在襄陽城的烏合之眾,還聯合了蒙古,以期換取最大利益。
話鋒一轉,他又問道,“整個謀劃應該不是你一個人的手筆吧,那些人在那里,不妨叫出來認識認識。”
陸冠英搖搖頭,“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我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才提前動手的。”
“哦?”慕容復眉頭微皺,“你就這么有把握一個人能對付我?”
陸冠英臉上閃過一絲鄙夷,“現在的你還剩幾成功力?何況我有神劍在手,你覺得你有幾成勝算?”
慕容復大失所望,搞了半天,跳梁小丑還是只跳出來一個,目前只知道一個提供金波旬花的凌退思,其他一無所知,算來算去,似乎除了程瑤迦一個收獲,就沒什么了。
他尤不甘心的問了一句,“可否替我引薦一下,讓我知道我的仇人都有誰?”
陸冠英臉色說不出的古怪,“這個……還重要么?”
“當然重要,如果不知道他們是誰,我怎會后悔得罪他們,又怎么死得瞑目!”慕容復語重心長的勸道。
陸冠英哈哈一笑,“你只要后悔得罪過我就行了,其他的,我偏要叫你死不瞑目!”
“唉……我真是……太失敗了。”慕容復幽幽嘆了口氣。
陸冠英卻來了興致,“你還不知道怎么得罪我的吧?你慕容家在太湖,乃至整個江南橫行霸道,我歸云莊大好的基業落魄到如今這步田地……”
慕容復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他,“行了行了,以后都沒有歸云莊了,你還說個幾把。”
“你……”陸冠英勃然大怒,“慕容復,你還不知道吧,等你一死,燕子塢馬上就會步你的后塵,可惜啊,本來我是很想讓你看到那副美妙畫面的,但你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不除掉你,后面的計劃都沒法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