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阿琪眼珠子一轉,譏諷道,“我只是在奇怪,不會是犯人都逃光了吧?原來這大元的天牢也不過如此。”
鐘齊兒果然受激,馬上怒目相向,“你放屁,我大元天牢銅墻鐵壁,堅不可摧,又有三千鐵甲常駐此地,守衛森嚴,怎么可能有犯人逃得出去,就算你們漢人中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慕容狗賊被鎖進天牢,也休想生離此地!”
慕容復聽到這話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齊兒,說話要有禮貌,不許滿口臟話罵人。”
“哦。”鐘齊兒橫了阿琪一眼,甜甜一笑,“知道啦。”
阿琪古怪的瞥了慕容復一眼,隨即問道,“那你倒說說,這天牢為什么是空的?”
“那是因為犯人都被八王爺帶走了!”鐘齊兒想也不想的說道,完了又補充一句,“我知道你肯定有朋友在天牢里,不過別做夢了,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連我都不知道。”
阿琪瞬間臉色泛白,慕容復見此急忙傳音安慰道,“別急,八王爺帶走這些犯人無外乎兩個目的,一個是修筑工事,二一個是擴充軍隊,我想多半是后者,現在戰事未起,你的同伴肯定還活著。”
阿琪面色微松,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不再多說一言。
走了一陣,三人來到天牢深處的一間石室,門口守著兩排士兵,個個眼神凌厲,氣質冷峻,一看就知道這是千里挑一的精兵。
“看來葛爾丹或者阿里不哥對這王保保很重視啊。”慕容復心中尋思,嘴上說道,“開門!”
這些守衛自然認識“葛爾丹”,馬上打開石門。
慕容復轉而朝鐘齊兒和阿琪說道,“你們就在外面,我一個人進去。”
阿琪現在一門心思只想知道自己的同伴在哪,對什么王保保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反對,鐘齊兒卻遲疑道,“父親,他到底是八王爺要的人,你可別把他弄死了。”
慕容復不置可否,孤身一人走進石室,石門落下。
石室中光線極為昏暗,還有一股怪味,慕容復急忙收斂嗅覺,隨后點亮墻上的油燈,只見一個人四肢被鎖在墻壁上,蓬頭垢面,臉上胡須一大把,又臟又亂,與當初萬安寺中指揮千軍萬馬追殺各派武林人士的王保保比起來,說是面目全非也不為過。
微弱的亮光似乎刺到了王保保的眼睛,他抬眼掃了慕容復一眼又馬上閉上,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葛爾丹,有什么花樣盡管使出來,你最好現在就把小爺弄死,否則等小爺出去,定叫你好看。”
慕容復好笑的搖搖頭,“年輕人,該服軟的時候就要服軟,否則吃虧的只有你自己。”
王保保聽到這話,稍稍意外了一下,隨即冷笑道,“服軟?你算哪根蔥也配讓老子服軟?”
“難怪你被折磨成這慘樣,我不得不說一句,活該!”慕容復暗自腹誹一句,嘴上說道,“這不是哪根蔥的問題,而是形勢問題,形勢在你,你就有資格任性,形勢不在你,不管哪根蔥都只有當孫子的份。”
王保保冷笑一聲,“笑話,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特穆爾家族的人,什么時候屈膝求饒過?葛爾丹,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真敢殺我早就殺了,你到現在也沒殺我,說明你不敢動手,你給我記住了,遲早有一天我會用你的頭顱來做酒杯!”
慕容復無語,他實在不明白這樣的二貨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好吧,我記住你這句話,如果將來兌現不了,你就是我孫子!”
王保保哼了一聲,“這一天不會讓你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