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扎牙篤,則被金輪法王救了過來,神智已恢復清醒,傷勢已無大礙,臉色卻難看之極,因為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后院正在發生什么,雖然他已經暗中答應趙敏這次只是假成親,可今天到底是他大婚之日,而且也是他的一個夙愿,沒想到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搶親,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奇恥大辱。
“慕容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扎牙篤拳頭捏得咯吱作響,牙齒都快咬碎了,忽然忍不住大聲吼了一句。
這聲音一出,其余人紛紛側目而望,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神色不一而足。
旁邊金輪法王微微嘆了口氣,“施主,聽貧僧一句勸,想開些,算了吧。”
“什么?”扎牙篤愣了一下,如果是別人這么勸他,他肯定翻臉,可這個寶相莊.嚴的大和尚剛剛救了他的命,他自不好撕破臉皮,語氣生硬的問道,“大師,你跟那慕容復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這樣幫他說話?”
金輪法王心下有些不悅,嘴上淡淡道,“小施主不要誤會,貧僧與他并無關系,之所以勸你只是不想你白白送命,說不定還會連累別人。”
這話一出,扎牙篤陡然心中一凜,想起了慕容復幾近于妖的武功,滅自己一家滿門恐怕還真沒什么懸念,想是這么想,可要他如此輕易屈服,他仍不甘心,當即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學武功,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武功不行我就用毒,總之我一定不放過他!”
金輪法王憐憫的搖搖頭,可憐的孩子啊,貧僧學了幾十年武功,以不惑之年問鼎真元境,自問天賦卓絕,可與那慕容復相比仍是螢蟲之光,就你這天賦,學一百年也比不上人家一根腳指頭,憑什么不放過人家……
憐憫歸憐憫,他也沒有直接說出來,免得好心辦壞事,兩頭不討好。
“汝陽王,你倒拿個主意啊,難道就這樣任憑一個漢人胡作非為么?”終于,有一人站了出來,不滿的朝汝陽王喝道。
眾人也都神色不善的看向汝陽王,到了現在,傻子也能看出今天的事不同尋常,遍布全城的巡邏軍突然沒了音訊,汝陽王被一個漢人搶了女兒,竟還能如此淡定,就算他先前是為了保下眾多賓客的性命,可現在慕容復不在,難道就不應該想想辦法聯系外面的援軍?
汝陽王瞥了血影殿弟子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鄙夷道,“諸位,本王倒不怕死,可諸位呢?”
這話一出,眾人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時間過去一個時辰,趙敏房間中,云.初歇,趙敏滿臉紅暈的趴在慕容復懷里,手指在他胸膛畫著圈圈,一言不發。
慕容復回味無窮的咂了咂舌,“敏敏,要不再來一次?”
趙敏瞬間臉色發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來,那我還有命在?”
也是她以前多次與慕容復胡搞,連后門都開了,否則新瓜初破鏖戰一個時辰,早就昏過去了。
慕容復訕訕一笑,問出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問題,“那你什么時候跟我走?”
“這個……”趙敏面色微窒,頗有幾分復雜的嘆了口氣,“你容我點時間好不好?”
慕容復臉色微微一變,“你應該知道,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沒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