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微閉,輕輕吸了口氣,半晌才開口道,“這個位置的空氣,似乎也不比下面好聞嘛。”
鐵木真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這可說不好,需要坐久了才能感受得到。”
說話間還稍稍挪了挪屁.股,給他騰出一些位置,二人并肩坐在龍椅上。
慕容復不置可否,“鐵兄……呃,不反對我這么叫你吧?”
鐵木真愣了愣,略微怪異的瞥了華箏一眼,爽朗的笑了笑,“本汗倒是不反對,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聲‘安答’。”
“算了,”慕容復一擺手,“我還是比較習慣我們中原人的叫法,就叫你鐵兄吧。”
一時間二人好似很要好的朋友一樣,同坐龍椅,稱兄道弟,相談甚歡,金輪法王和華箏公主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慕容復一向不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臉,忽然探手勾住鐵木真的肩頭,“鐵兄啊,你剛才說,我不會殺你,為什么?”
鐵木真瞥了下方的金輪法王和華箏一眼,“你們先出去吧。”
二人面色一變,“大汗!”
“父汗!”
鐵木真擺擺手,“放心,本汗不會有事的,再說了,如果慕容***要做什么,你們兩人也無法阻擋不是么?”
他對慕容復的稱呼已從“小友”變成了“***”,儼然忘記了二人年齡相差數十歲。
金輪法王二人聞言默然,隨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轉身欲走。
不料這時慕容復開口道,“慢著。”
他自是知道這二人肯定會去調動大軍,或者說鐵木真早已在更遠的地方布置了后手,當然不能讓這兩個人離開,是以微笑著說道,“二位不忙走,孤男寡男獨處一室,傳出去未免叫人誤會,二位還是在這替我們做個見證吧,我是不在意,但你們大汗的名譽甚為重要,就委屈二位一下了。”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愣住,好半晌才回過味來,鐵木真與金輪法王臉色說不出的怪異,而華箏公主則是啐了一口,“滿嘴胡說八道,我父汗怎么可能跟你……跟你……”
跟他什么,她實在說不出口。
慕容復嘿嘿一笑,不由分說的彈出兩道勁氣,二人立時動彈不得。
“***……”鐵木真正欲開口。
慕容復擺手打斷道,“好了,他們出去我不放心,就這樣了。”
鐵木真無語。
“鐵兄啊,有什么話可以直說了。”慕容復笑瞇瞇的詢問道,他很好奇鐵木真為什么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他不知道他的性命僅在自己一念之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