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齊兒這兩天同樣是在地獄里渡過,剛剛和好的父親突然失蹤不見了,這其中的落差無異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打擊之大可想而知。
阿琪臉色更加紅潤了幾分,“是你啊齊兒。”
鐘齊兒只是淡淡瞥了眼阿琪,眼底劃過一絲鄙夷,隨即看向慕容復,“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我家出現?”
態度語氣十分不善,這也難怪,阿琪是她父親的女人,盡管她一直不認可,但也不愿見到自己父親頭上綠油油的,她卻不知道跟她和好并給了她一份做夢都不敢想的父愛的“父親”就是眼前這個人。
慕容復掃了鐘齊兒一眼,臉色憔悴了不少,眼神一片黯淡,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或許一開始就不該給她希望,讓她一直恨著葛爾丹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份悲傷了。
“齊兒,他……他……”阿琪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見鐘齊兒這副模樣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但又不敢說出慕容復的身份。
鐘齊兒神色一冷,狠狠瞪了阿琪一眼,“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父親對你多好,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勾搭別的男人,哼,我一定要讓父親看清你的真面目。”
阿琪被罵水性楊花,心里卻生不出什么氣。
慕容復也有點頭疼,深深看了鐘齊兒一眼,“你父親已經死了,是我殺的,閉眼的時候很安詳,沒有痛苦,他讓我轉告你,好好活下去。”
“你……”鐘齊兒一聽,清秀的小臉瞬間慘白無血,繼而扭曲成一團,眉宇間極盡痛苦之色,“不,不可能,他還沒有實現他的諾言,怎么可以死,怎么會死,你撒謊,你一定是騙我的,我要殺了你!”
說到最后,她眼眶通紅,腰間寒光一閃,手上多了一柄小巧的匕首,身形靈活得像一只母狼,刷的一下跳到慕容復身前,反手劃向他的咽喉。
這番變故大出阿琪預料,或者說她沒想到慕容復會如此老實的說出葛爾丹的死訊,一時間也是愣在了原地。
慕容復一聲嘆息,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體表泛起一陣白光,瞬間將鐘齊兒淹沒。
阿琪倏地一驚,脫口喊道,“別殺她!”
鐘齊兒恍惚中看到一片白光,然后就出現了父親的輪廓,她喃喃一聲“父親”,便人事不知了。
阿琪看著軟軟倒下去的鐘齊兒,急忙跑過去探了探鼻息,微微松了口氣,隨即白了慕容復一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殺她呢。”
慕容復攤了攤手,“你看我像是一個嗜殺的人么?”
阿琪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可沒有忘記當初葛爾丹被碎尸喋血的畫面,后面接觸的多了她更發現這個人與“正人君子”四字根本扯不上關系,可偏偏就是這樣,她仍然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絲,好似著了魔一樣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
慕容復見她神色變化就知道她內心還有些糾結,當下轉移話題,“好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去辦,你把她抱進屋里安置好,這便跟我走吧。”
阿琪默默的點點頭,抱起鐘齊兒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