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姬掙扎不過,既是驚慌又是羞澀,“你快別這樣,被人看到就說不清啦!”
慕容復卻愈發過分,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笑道,“你再大點聲,這樣很快就能被人發現了。”
韓姬立時閉緊嘴巴,無聲的掙扎著,忽覺胸口一涼,肚兜已然被掀了起來。
韓姬大驚失色,緊緊按住慕容復的壞手,但她的力氣又哪是慕容復的對手,根本按不住,情急之下,忽然張嘴一口咬住慕容復的耳朵,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放開我。”
男女之間咬耳朵的行為應該算一種調.情手段,在慕容復眾多女人之中,建寧公主就非常喜歡咬他耳朵,可現在他卻感覺到一股錐心的疼痛,這不是調.情,而是真咬啊。
皺了皺眉,慕容復松開韓姬。
韓姬急忙拉下肚兜,掩好身子,這才松開小嘴,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嘴里卻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慕容復見此也沒了火氣,柔聲問道,“你怎么了?”
“你還說!”韓姬神色凄然又飽含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個大騙子,為什么要騙我!”
慕容復一愣,“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韓姬愈發惱怒,重重的在他胸口錘了一下,“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么?為什么你不告訴我你跟敏敏的事?”
“這種事怎么好告訴你……”慕容復頓時恍然,暗自翻了個白眼,臉上則裝出一副錯愕的表情,“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啊。”
“你……”韓姬氣得小臉發白,“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傻子,任人欺騙捉弄的傻子!”
慕容復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生氣,急忙撫著她的背心,好生安慰道,“是是是,是我錯了,是我騙了你,我該死,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可沒法賠。”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向一個女人道歉,至少韓姬就沒有聽說過,一聽他如此“低聲下氣”的話語,心里怨氣立時消退大半,怔怔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我不怪你,但以后我們還是……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慕容復一聽這話登時不樂意了,脫口問道,“這怎么行?既然你都不怪我了,為什么還要離開?”
心里則頗有些不是滋味,難怪都說男人犯賤,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寶貴,之前他對待韓姬完全就是一種嘴上花言巧語,實則可有可無的態度,可這會兒聽韓姬要分手,他立刻就覺得不舍了。
韓姬沉默半晌,凄然道,“如果是別的女人,哪怕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會計較,只要你對我好,為奴為婢我都心甘情愿,可敏敏……我是她嫂子,你讓我跟她共侍一夫,我還有什么尊嚴可言?以后我又該如何面對她?”
其實她對慕容復的感情是十分復雜的,猶記得第一次見慕容復時,她當他是個采花賊,被輕薄之后卻一直沒法忘記,后來萬安寺一役,她在被丈夫棄如敝履的情況下又被慕容復救了,從那時起,她心里便一直記掛著他,本以為此生再也無緣得見,不想時隔兩年這個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沖動之下跟他離開王府。
可之后慕容復對她忽冷忽熱,甚至都沒有碰她的身子,這讓她心里始終沒個底,終日患得患失,跟著就被趙敏擄走了,直至幾天前重回王府,這幾天她冷靜下來想了很多,自己殘花敗柳之身本不該有所奢想,可她畢竟是趙敏的嫂子,要她與趙敏共侍一夫,那最后一點尊嚴也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