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瞪了她一眼,沒有再責罵什么,只是自顧自的運功化解她體內劍氣。
大殿中鴉雀無聲,金甲衛士早已死絕,金輪法王也只剩一口氣吊著,黑袍人沒有再出手,刺客們不敢輕舉妄動,鐵木真神色變幻,目光在忽必烈和黑袍人身上游移,良久才嘆了口氣,朝忽必烈問道,“她一直是你的人?”
忽必烈微微點頭,“不錯,她一直是我的人。”
“你說什么?”便在這時,慕容復目光一轉,落在忽必烈身上,語氣森冷的問道,“她是你的人?”
忽必烈正要答話,忽然間眼皮急跳,寒毛倒豎,脊背發寒,這才注意到慕容復空出的一手,掌心一柄乳白色小劍虛影躍躍欲試。
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將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改口道,“不……不是。”
慕容復化解掉阿琪體內的劍氣,見她肩頭鮮血直流,立刻出聲問道,“誰有金瘡藥?”
“我,我有。”卻是另一個頭戴斗篷的刺客站了出來,遞過一個小瓶,“快給她敷上吧。”
聲音輕柔婉轉,正是數日前才接觸過的焦宛兒。
慕容復瞪了她一眼,“你也有份!阿琪若有個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焦宛兒似乎頗為愧疚,也沒有分辨什么。
敷完了藥,慕容復把阿琪抱到一邊,然后才慢悠悠的走到殿中,先是掃了鐵木真和黑袍人一眼,然后又看向阿里不哥和忽必烈,“你們家大爺說得不錯,你們這兩孫子是真特么不爭氣!”
此言一出,鐵木真面皮微微一抽,而阿里不哥和忽必烈臉色則是完全黑了下來,阿里不哥稍微克制了一下沒有開口,忽必烈不知怎的,一改先前的沉穩,張口問道,“敢問慕容公子有何見教?”
不料慕容復陡然冷哼一聲,渾身真元涌動,一股滔天氣勢爆發出來,悉數壓向忽必烈。
忽必烈武功不過二流,自然抵擋不住這股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黑袍人一只腳已經踏了出來,但目光閃動一陣,又縮了回去。
慕容復雙手負在身后,彎腰俯視著忽必烈,淡淡問道,“‘慕容公子’也是你叫的?”
忽必烈身體被一股無形氣勢壓得無法動彈,怒氣盈面,沉聲問道,“那孤王應該如何稱呼閣下?”
慕容復嘿嘿冷笑一聲,“叫爺。”
“你……”忽必烈登時怒極,猛地扭頭看向黑袍人,雖沒有說話,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料黑袍人猶豫了下,淡淡道,“我不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