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崔秋山,你適才通報了姓名,恕本公子孤陋寡聞,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出自何門何派,可敢自報一下家門?”
“這……”崔秋山登時語塞,刺殺鐵木真是何等大事,一旦捅出金蛇營,保不齊會受到牽連,他又怎敢自報家門,另外此人的話也是氣人之極,沒聽過自己的名號就罷了,他與阿琪在一起,難道連自己這些人出自金蛇營也不知道?
一旁照看阿琪的焦宛兒也是瞪了慕容復一眼,恨不得老拳招呼。
崔秋山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含糊道,“在下一山野之人,無門無派,不過這跟刺殺鐵木真有什么關系,只要尚余些許熱血,通曉民族大義,愿盡綿薄之力,死而無憾。”
慕容復白眼一翻,“你愛刺殺誰是你的事,與我有什么關系。”
“你……”
“哼,素聞慕容公子大仁大義,正氣凜然,原來也不過如此。”卻是人群中另一人嗤笑道。
慕容復朝那人看了一眼,身材魁梧,相貌剛毅,料想定是金蛇營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當即和顏悅色的問道,“閣下又是誰?”
“好說,在下姓朱,字安國。”魁梧漢子甕聲甕氣的答道。
慕容復臉上笑容不減,忽然間抬起一手,掌心一團勁力激射而出。
朱安國臉色微變,剛要閃躲,那勁力已然穿越數丈空間,砰的一聲,正中胸口,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見此一幕,金蛇營的另外幾人瞬間跳了出來,“慕容復,你什么意思?”
慕容復冷哼一聲,“我最見不得陰陽人,見一個打一個,我說了,你們想干什么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但我如何行事,同樣與你們無關,誰要指手畫腳,也別怪我無情。”
“你……”羅立如大怒,正要開口,卻被崔秋山攔了下來,其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朝慕容復問道,“也就是說,我們出手對付鐵木真你也不會管了?”
慕容復攤了攤手,“隨便。”
話音剛落,崔秋山招呼一聲,幾道身形陡然躍起,頃刻間銀光閃爍,暗器橫飛,手段進出,其目標赫然是慕容復身旁的鐵木真。
慕容復也真像他說的那樣,無動于衷,只是嘴角微翹,略帶幾分冷笑之意。
而鐵木真就更淡定了,絲毫不將幾人的攻擊放在眼里。
眼看勁氣即將臨身,黑袍人忽然動了,但見黑袍下探出一只蓮藕般的雪白玉手,輕輕一揮,大片青光揮灑而下,所有的勁力、劍光、暗器瞬間如入泥潭,寸步難進。
而后黑袍人指尖輕點,數道勁氣激射而出,崔秋山等人閃躲不及,紛紛倒飛出去,落地又吐了口血,不過總算沒有當場身亡。
對于黑袍人會出手,慕容復臉上沒有過多意外,這人雖然跟忽必烈是一伙的,但忽必烈明顯沒有要殺鐵木真的意思,否則早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等崔秋山等人,另外,拋開這些不提,他也不會讓崔秋山等人得手。
慕容復沒有多看金蛇營的人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轉而朝鐵木真說道,“鐵兄,咱們剛剛說到哪了?”
鐵木真也如同沒事人一樣的笑了笑,“說到本汗愿意分你半壁江山,你覺得遲了。”
“啊對,”慕容復恍然,接著說道,“鐵兄,咱們都這么熟了,有些事就別藏著掖著了,趁著今天人都在,把事情說清楚吧。”
“哦?不知小.兄弟所指何事?”鐵木真問道。
慕容復白了他一眼,“老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都到現在了還要跟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