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應了那句話,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宇宙,又豈是區區兩部功法可以詮釋完全的。
突然,慕容復腦海中生出一個怪異的念頭,會不會武道的本源不在真元內力,也不在丹田,而在肉身之中?
在他分心思考武學真諦的同時,四肢百骸之中多出了兩道氣流,一道清涼如水,一道熾熱如火,兩道氣流時緩時疾,緩時如溪流細雨,潤物無聲,疾時冰火肆掠,身如針刺,二者相遇,頓時陰陽交泰,如獲新生。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異變突起,慕容復體表亮起了萬道毫光,身上的傷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彌合如初,肌膚先是一陣透明,隱約可看到里面的骨骼漸漸的從玉色變成了金黃之色,血液粘稠如汞,一股極其旺盛的生機油然而生。
趴在他身上的陳圓圓見此一幕不由驚呆了,她與這個男人緊密相連,自能感覺到一些他身上的變化,尤其是那強有力的心跳,震得她差點提不上氣來,她從來也沒有如此深刻的感受過一個男人的強大。
過得片刻,光華散去,慕容復身體恢復正常,心跳漸漸平復,長長吐了口濁氣,“我好了。”
陳圓圓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能動了?”
“不錯。”慕容復哈哈一笑,伸手抱住了她,只覺她身子軟綿綿的,格外舒服。
陳圓圓不知怎的,一句話也沒說。
“你怎么了?”慕容復疑惑的問了一句,忽然臉色變得怪異起來,當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見,過得片刻他才古怪的問道,“你是不是尿我身上了?”
原來他察覺到自己身體齊腰以下濕淋淋的,跟被水泡著一樣。
陳圓圓嚶的一聲,把頭埋在他胸膛,當起了鴕鳥。
慕容復略一尋思也就明白過來,拋開他運功的時間不算,二人困在這都幾個時辰了,她憋不住也是正常的,偏偏還無法移動,除了尿他身上還有什么辦法,說起來,他都有些尿意了。
暗自運氣憋了回去,慕容復伸手摸到陳圓圓的臉,然后捧起她的臉龐,逗弄道,“怎么了陳大美女,尿了我一身,一句話不說就算了?”
陳圓圓羞得無以復加,支吾半晌終是細弱蚊聲的來了句,“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你這人,欺負了人家還要說些怪話來羞人家……”
“呃?”慕容復聽得一頭霧水,“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
陳圓圓聞言一怔,有些患得患失的反問道,“這么快你就不認了?”
慕容復突然覺得事情好像跟他想的有點不一樣,也就認真解釋道,“你別多想,剛才我全神練功,心無外物,是不是發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