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明了道兄的心意,都是為了我好!”徐佑有意轉移話題,道:“道兄,你們跟刺史府是怎么回事?郭勉真的下了府臺大獄,不能脫身了?”
“柳使君要拿郭勉開刀,原因不明。但手中缺乏足夠的證據,所以找到了道門尋求合作。”李易鳳心生愧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要說刺探諸多隱秘情事,道門的信眾遍布天下,實在是不二人選。杜祭酒正對詹氏和詹文君虎視眈眈,顧忌的無非一個郭勉而已,聞訊大喜,當即答應了,也藉此讓刺史府配合針對永寧劉氏的計劃,并對其他諸縣發生的奪財案視若不見。至于郭勉現在的所在,我只知道不在獄中,具體何處,卻非我能知曉了。”
何濡說服徐佑最大的依仗,就是篤定郭勉能夠成功脫身,否則幫了詹文君,將有百害而無一利。
徐佑輕輕咳嗽了兩聲,道:“最后一件事,道兄昨夜入詹宅,跟那個老仆交過手,他修為幾品?”
“至少入了五品,可稱小宗師……你我習武之人,五品是分水嶺,五品內和五品外的差別,就如同螢火之蟲與皓月比輝。”
李易鳳神色沉重,道:“詹文君身邊四個侍女,十書,百畫,千琴,萬棋,都是郭勉送給詹文君的。以郭勉的身份,手下有這樣厲害的侍女不足為奇。可這個老仆,既不是詹氏的人,也不是郭勉的人,自從詹文君買了那所宅子,就憑空出現做了守門人,一直深藏不露,直到昨夜才顯了一手,修為遠在我之上。所以見過微之后,我要即刻啟程返回吳縣,像祭酒稟告此事。”
十書,百畫,千琴,萬棋!
十百千萬,琴棋書畫,
倒是起的一手好名字!
徐佑腦海里浮現冷若冰霜的萬棋,笑靨如花的百畫,尖酸刻薄的千琴,還有一個十書,卻不知會是什么模樣!
哦,好像重點是那個老仆才對,徐佑自嘲一笑,拱手道:“道兄珍重,若揚州事不可為,還是及早抽身,返回鶴鳴山為宜。”
李易鳳點點頭,身形攸忽遠去,聲音遠遠傳來,道:“你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