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杜三省來報,捉到了洪七,他是縣尉,好比錢塘的貓,洪七這些游俠兒,都是養肥的老鼠,想要捉誰都不是難事。顧允命先收監,等百畫哥嫂到案后再作審理。杜三省受命去了,臨行時對徐佑執禮甚恭,道:“徐郎君若是午后無事,容我請你飲一杯酒。”
“不必了,飛卿午膳在我這里用,你要請的話,改日吧!”
顧允笑著幫徐佑擋了一頓飯,杜三省總不能跟上司搶人,笑道:“也好,我改日再請郎君一聚。”
“他找你做什么?”
徐佑望著杜三省的背影,笑道:“杜縣尉把我賣給了別人,這會估計想要賠禮了……”
“哦,有趣,他把你賣給誰了?”顧允碰了碰徐佑的肩頭,神態不說猥瑣,可也十足的曖昧。
“好啊,原來你也知道,那個蘇棠是杜縣尉塞到我的靜苑去的。”
“這可冤枉我了……不過,我似乎聽人說起,徐氏七郎竟是一個多情人,剛來錢塘就收了幾房妓妾,日日待在靜苑里不問世事,快活勝似神仙。”
徐佑笑而不語,道:“是不是勝似神仙,等你娶了妻,就明白了!”
顧允頓時苦了臉,道:“微之,你說娶妻是娶德呢,還是娶色?”
“我說今日看你神色不對,原來是思春了啊!”徐佑打趣道:“難怪,詩經有云:士如歸妻,迨冰未泮,現在正是嫁娶的良時。”古代嫁娶多在霜降后,冰融前,以避開農時。
“別說笑了,我是問你,娶妻是要德佳呢,要是要貌美?”
“沒聽過一句話嗎,娶妻娶德,納妾納色。”
顧允茫然搖頭,道:“沒有聽過!”
徐佑心道:你當然沒聽過了,這不知是哪朝哪代才有的語錄,我現學現賣而已,道:“娉納以德,防閑以禮,娶妻自然以德為上。至于容色,不過床笫之歡,可納妾以舒心意。”
顧允頹然道:“要是這么簡單就好辦了……”
徐佑八卦之心驟起,道:“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