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糾結這些無用,總得找到他們在錢塘的據點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朱凌波被掠一事,徐佑只是一個旁觀者,無論顧氏還是朱氏,都有解決問題和擺平麻煩的實力,今日適逢其會,多嘴了幾句沒關系,事后要再指手畫腳,就顯得不識趣了。
徐佑隨口問道:“冬至跟風門的進展如何?”
“七郎太心急了!”何濡失笑道:“她剛剛接手才過了幾日,哪怕天縱奇才,也不可能有什么重大的進展。先初步了解風門的外圍運作,把扎進去的幾顆釘子維持住,不露出馬腳就已經很不錯了!”
徐佑也是一笑,道:“你說的對,是我焦躁了!讓她慢慢去辦,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風門跟咱們目前不是敵人,日后說不定還會變成朋友。”
何濡想了想,道:“要不要通過風門打聽一下朱凌波的下落?”
徐佑搖搖頭,道:“劫持朱凌波的那伙人神神秘秘,風門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咱們在明,他們在暗,太吃虧了,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如果他們好死不死,真的挾持朱凌波來了錢塘,有顧氏和朱氏聯手,一只飛鳥也逃不掉,不需要節外生枝。”
何濡不再說什么了,他對朱凌波毫無興趣,失蹤也好,掠賣也罷,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但她的身份很有文章可做,若是能夠幫忙救出人來,首選朱氏就欠下好大一個人情。不過徐佑說的也有道理,敵暗我明,他們現在的實力不足,貿然插進去一腳,很可能深陷其中,惹來數不盡的麻煩。
歸根結底,世事是一門生意,利在我,拼了家底也要去做,利不在我,哪怕一文錢也不能浪費。
說話間履霜和秋分走了進來,秋分關心百畫,問道:“小郎,有沒有百畫的下落?”
之前在縣衙堂審洪七,他招供說將百畫賣給了寧州來的行商,但這個商人他也僅僅見過三次面而已,酒樓里偶然結識的,不了解底細,只是出手大方,很愛交朋友。說不得將百畫帶回了寧州,也可能帶著出海進貨去了,想要立刻找到,無疑大海撈針,根本不可能的事。
“……既然這位不知名姓的行商愛交朋友,在錢塘必然會留下大量的行跡,飛卿已經下令杜三省抓緊查訪,找到認識他的人,然后再打探百畫的去向……啊,不好!”
履霜忙走過來,道:“小郎,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徐佑擺擺手示意沒事,皺起眉頭,對何濡道:“朱凌波為朱顧的當務之急,杜三省肯定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此事上,未必能盡心尋找百畫。我們不能坐等,還是要主動去找線索,這樣吧,等下你去見冬至,讓她去跟風門做第一筆生意……”
尋找百畫不是一日之功,徐佑暫時放下心思,讓秋分找來方亢和方斯年,笑問道:“怎么樣,這兩日還住的慣嗎?”
方斯年高興的很,忙不迭的點頭,生怕徐佑把她趕出去似的,道:“住得慣,住得慣!”又笑嘻嘻的道:“郎君,你好厲害,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宅子?還有那些石山和水塘,看著沒有由禾山高大,也沒有小沉溪清澈,可不知為什么,瞧在眼里感覺好美,好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