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怕徐佑多心,道:“不是信不過你,朱家叔叔想從尸體上找到對方的出身來歷……”
“找到了嗎?”
“找到了一枚銀制棨牌,刻著角端靈獸……”
顧允將事前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徐佑適當的表現出驚訝的神色,道:“魏度?就是將西湖邊的元陽靖廬送給杜靜之的那個魏氏子弟?”
“就是他!”
徐佑冷笑道:“怪不得,杜靜之折磨致死的那些良家女子,竟都是魏度送給他的玩物。看來兩人的勾結要比你我想象的更深厚!”
“啊?”
昨夜只顧得盤算魏度是不是漁村賊盜的幕后主謀,卻沒想到這一層,顧允憤然道:“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該死的人,死一次就足夠了!”
徐佑瞇了瞇眼睛,低聲道:“朱氏打算怎么辦?”
“先悄無聲息的抓了魏度,秘密審訊,若能找到證據,再跟魏氏攤牌!”
“有勇有謀,果斷,決絕!”徐佑夸贊了兩句,道:“我還當朱氏有顧忌,不能抓住時機先發制人,沒想到……哈,厲害了!”
過了二進的院門,眼前豁然開朗,顧允打量著四周,他還是第一次來,見周遭自有一番妙趣,嘆道:“早知道商人的宅子也能修得如此雅致,我就趕在微之前面買了去!”
“你是仕途中人,各地遷任,今日不知明日事,要是每任職一地,就買一所宅院,恐怕將來這蕩蕩四海,盡是吾家了!”
顧允大笑,道:“君子豈能奪人所好?我又不跟你搶,別緊張!”
到了房內,秋分奉上茗茶,侍立左右。顧允知道她是徐佑心腹,說話也不避忌,笑道:“朱三伯本來要親自上門拜訪你的,為了處理魏度的事,只能先行離開,由我代為道謝,還望微之見諒!”
“朱將軍太客氣了,正事要緊!不過,這次的案子,未必只有一個魏度牽扯其中……”
顧允面露訝色,道:“微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