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信耀武揚威的瞪了張墨紀英一眼,和他幾個通過了關的朋友興高采烈的跟在陸會身后。紀英按捺不住,也急急要去,眼角余光看到了徐佑和張墨都沒有動,想了想,停下了腳步。
“承天,此次不成,下次再來,別氣餒!”
同船的五人,徐佑、張墨、紀英和陳謙都過了關,只有白承天落了選。在淘汰率幾乎高達百分之六十的考試里,一船只淘汰了一個人,屬于萬幸。
但對白承天而言,卻是不幸的那一個!
本來徐佑可以幫他,就像張墨幫助紀英一般。可白承天開始時表現的若無其事,和陳謙差不多,等到作答時卻東拼西湊,勉強成了四句,完全不知所云,被陸會淘汰在情理之中。
“哎,我自己的底子自己清楚,就算混過了第二關,到了雅集中還不是丟人現眼?罷了罷了,打道回府嘍,能夠結識你們幾位好友,也算沒白來錢塘一趟。”
白承天性情豁達,一時沮喪很快拋之腦后,抱拳道:“日后來新城縣,我做東,請你們嘗嘗那里的栗酒,味甘醇,色澤青,聞之咂舌!”
“好,若有閑暇,一定叨擾!”
白承天夾雜在垂頭喪氣的人群中,沿著西村橋往渡口走去。有輕舸卻不讓用,自然是怕他們從別處登岸,可西村渡口還站著許多圍觀的民眾,這樣的安排無疑會讓這群士子顏面掃地。
張紫華,真的這么看不順眼揚州的士子嗎?
還是剛剛上任,想要立威?
或者往好處想,寶劍鋒從磨礪出,張紫華是想讓這群人知恥近勇,回家后好好讀書,學識沒有精進,再不敢擅闖各種雅集來混名聲?
徐佑看不透!
良久,他自嘲一笑,一州中正,何等的權勢,若是輕易讓人看得通透,也坐不到這個位子上。
白承天走到橋中間,回身向徐佑揮手,徐佑同樣揮手致意,目送他消失在遠處的岸邊。
“該動身了!”
徐佑回過頭,身邊只有張墨和陳謙兩人,紀英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終究耐不住拿到門票的歡喜,急匆匆的追著陸會上山去了。
“走吧,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