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不知寧玄古為何問起這個,道:“是!”
“胡鬧!”寧玄古臉色一沉,道:“家里沒人告訴你,白虎勁傳男不傳女嗎?”
原來是為此動怒,徐佑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笑道:“小子那時年少無知,覺得有趣,便偷偷教了秋分。不過真人有所不知,秋分天賦極高,只用了三年就將白虎勁練到了第二勁,此次從義興往錢塘,途中遇險,也多虧了她舍命相救……”
“秋分的天份越高,你讓她學白虎勁,卻是越害苦了她!”
徐佑笑容一斂,正色道:“真人請明示!”
“白虎勁乃至剛之炁,女子為陰柔之體,如同水火難以相容。若是平常女子,哪怕窮盡一生,也根本無法窺得白虎勁的門徑,偏偏秋分于武學之道極有天份,竟破開了陰陽障,通了水火關,將白虎勁練到了第二勁。可你有沒有發覺,自第二勁之后,這兩年她為何止步不前,毫無寸進?”
徐佑已經猜到自己好心辦了錯事,道:“我確實有過疑慮,但秋分對武道的喜愛有限,平時并不勤加練習,所以我還以為……”
“你啊,自詡聰明!”寧玄古搖了搖頭,道:“你也說了,自離開義興,危機不斷,秋分忠心護主,豈不知多一分武力就能多一分安全?又怎么會疏于練習呢?我昨夜為她號脈,體內的真氣匯聚于帶脈,無法流轉運行周天,若是再不疏導,怕是要不了一年,輕則殘疾,重則喪命!”
別說徐佑驚在當場,連左彣也是一愣,慚然道:“我竟沒有發現秋分到了這么嚴重的地步……”
“你雖為小宗師,卻對白虎勁不甚了了,沒有察覺是正常的。白虎九勁的周天運行跟別的功法大不相同,所以表面上看似沒有問題,可一旦爆發,就再也無法挽回。”
寧玄古道:“不過還好,現在不算太晚!”
徐佑松了口氣,既然寧玄古說不算晚,就一定有解救的法子,躬身作揖,懇聲道:“求真人妙手回春,救她一救!”
“救她性命容易,散功即可,只是再也無法修習武功。可若想不傷她的道基,以求日后武道精進,卻需要費些時日。你,可舍得嗎?”
“舍得?”
“我帶她走!峨眉山秀絕天下,適合靜養修身,三年后,還你一個完美無瑕的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