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軍營兩日,王純就找到借口當眾鞭笞了蕭玉樹的侍衛副將,**裸的打臉蕭玉樹,引起部曲們極大憤恨。蕭玉樹少年成名,經過這些年的磨練,棱角早就磨光了,并不著惱,對王純避而不見,由著他在軍中胡鬧,只是派了人暗中盯著,除非鬧的不可收拾,否則的話,盡由著他去。
如此又過了七八日,六月初三,王純徑自闖入帥帳,沖到蕭玉樹案前,怒道:“蕭將軍,這些時日你不在營里,究竟哪里去了?”
蕭玉樹淡然道:“我的行至,似乎不需要向貴使匯報!”
“哼!”王純冷冷道:“我奉欽命監中軍征討諸軍事,你是征東將軍,一人身負主上的恩典和朝野的殷盼,豈能朝出夕歸,只顧挾妓嬉戲而荒怠軍務?”
蕭玉樹微微笑道:“看來有人暗中向王御史告狀,且說來聽聽,我如何挾妓嬉戲,又如何荒怠了軍務?”
王純痛心疾首,指著蕭玉樹,斥道:“我苦口婆心的規勸,你不僅不知悔改,反而舉止無狀,囂張跋扈。好,等我奏本抵達金陵,看你是何樣的下場!”
蕭玉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我等著!”
比怒目相對,惡語相加,更讓人難堪的,就是這種毫不在乎的態度,王純幾乎氣炸了肺,道:“別以為有蕭校尉做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這朝廷,是主上的朝廷,這天下,是安氏的天下,不是你們姓蕭的!你統率十五萬大軍,除了中軍,還有兩千御刀蕩士,這樣的兵力卻耗費五個月無法攻下區區一座錢塘城,蕭玉樹,若說你不是養寇自重,天下誰能信服?”
“啪!”
蕭玉樹騰的站起,分立帳內的十八名部曲立刻擎刀在手,寒芒點點,殺氣逼人,換了旁人恐怕早嚇得癱軟無力。好一個王純,非但不懼,反而仰天大笑,道:“殺我?蕭玉樹,你反跡已現,現在束手就擒,或許還能保全一條性命。若是負隅頑抗,將來族滅之禍,近在眉睫!”
蕭玉樹揮揮手,眾部曲還刀入鞘,從案幾后走到前來,他身形挺拔,足足高出王純一個頭,俯視著對方,道:“你若不怕死,隨我到兩軍陣前,今夜子時,我將親率中軍攻城,明日拂曉,我要錢塘城內再無白賊!”
“啊?”
王純呆若木雞,半響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