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時分,徐佑被清明用解藥弄醒,翻身坐起,扭頭去看白易。他雙腿夾著被子,嘴角留著口水,時不時的皺皺眉頭,比白天更像只猴子。
“他修為不弱,你的迷藥沒問題吧?”
清明點點頭,道:“郎君放心。”
清明辦事,徐佑向來放心,既然他說沒問題,那白易就絕不會半途醒來。兩人來到房屋角落,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的院子,滿地清冷,說不盡的寂寥。
“朱凌波到了錢塘,明日會去明玉山,郎君見還是不見?”
徐佑笑道:“當然要見,我這段時日沒露面,可能有些人會感到奇怪,恰好借朱凌波的口,讓那些關心我的人松口氣。”
“第二件事,山宗傳回來消息,他在溟海已經拉攏了一批舊部,計劃可以按時啟動。”
“李木和計青禾他們到了何處?”
“按照行程,此刻應該在從廣州返回的路上。”
“好,告訴山宗,用計也好,設伏也罷,不管多么困難,都不要傷人!”徐佑靜靜的道:“若鬧出一條人命,我和他的約定就此作罷!”
清明猶豫道:“海上奪船,不傷人命恐怕……”
“以后的事我不管,別人的命我也不管,但這次的船隊要么是自己人,要么是駱白衡的人,絕不能有事!”徐佑淡淡的道:“何況,山宗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想重整溟海盜只是鏡花水月,還不如早點洗手上岸,隱姓埋名過此殘生!”
清明沒有再多說什么,又道:“第三件事,何郎君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幾時動手?”
“七月十五,佛歡喜日!”
徐佑輕輕的推開窗,道:“朱凌波下榻何處?”
清明說了個地點,突然想起一事,道:“忘了稟告郎君,沙三青被縣衙抓了!”
“嗯?”徐佑皺眉道:“犯了何事?”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