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天師道的人?”
“沒聽過跟天師道有瓜葛,魚道真的出身來歷都很清楚,江州人士,父母早夭,跟隨村民長大,后嫁同村男子為妻,二十歲喪夫之后束發修道,自稱夢中得神人授《金丹悟道經》,得到始安公主青睞,邀入府內,朝夕為伴。永安八年祈雨之后,始安公主將她引薦給了太子,自此后不太經常露面,但頗受寵信,應該無疑。”
“始安公主?”
徐佑眉心微聚,王晏的那些沒來由的話又浮上了腦海,仿佛有數條看不見的線糾纏在一起,錯綜復雜,找不到源頭。
這是偶然的巧合嗎?
“冬至,東宮中庶子衛田之幾日前侵沒他人良田,逼死其父,淫辱其女,你派人去暗中查探,不要打草驚蛇,看看是否確有其事?如果有,確認背后是否另有玄機?”
“諾!”
東宮之內正在爭執,聽了魚道真的威脅,衛田之的臉色黑的幾乎可以寫毛筆字,道:“是你說施了法術,主上必定撐不了幾日,結果呢?我看主上的身子骨比太子還康泰……”
太子在旁眼睛瞬間瞪大,不要誤傷好么?魚道真笑吟吟道:“太子身子好不好,難不成我還沒有你清楚?”媚眼如絲,嬌俏的橫了太子一下。
衛田之氣絕,太子干咳一聲,安撫道:“說正事,別東拉西扯的。道真,你究竟有幾成把握?”
“十成!”魚道真哪怕說著天大的事,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樣子,道:“皇帝必定命不久矣!只是不知道竺道融用了什么法子,讓他勉強支撐著以安朝野人心。”
衛田之默然。
太子信任魚道真,哪有什么辦法?這些年來他用盡了各種手段,甚至費盡心思物色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去勾引魚道真,兩人床都上了,太子也抓了奸,反而毫不在意,順便把那個美男也給收了……
交鋒多次之后,也就泄了氣,任由魚道真操控所有事宜,幸而她一心讓太子繼位,和衛田之沒有本質上的沖突,近來彼此相安無事,直到這次的謀劃。
“竺道融!狗和尚!”太子咬牙切齒,道:“等我登上大寶,一定把這個老革挖心剖肝,曝尸三月!”
罵完了竺道融,太子又抱怨道:“你若真有把握,還不如照計劃行事,何苦讓我前日和十弟入宮受那等的羞辱?”
魚道真湊了過去,輕輕給太子揉捏著肩頭,俏臉俯到脖頸處輕輕蹭蹭,柔聲道:“我們準備的太倉促了,朝中有些重要人物還沒有拉攏過來,城外的布置也剛剛就位,最主要的是天師還未到,現在動手,誰來制衡竺道融?再拖延一段時日,我保證,不出一個月,定讓你在太極殿接受群臣的朝拜!”
頭戴十二玉旒平天冠、身穿十二紋章黑冕服,佩白玉,垂朱黃大綬,革帶,帶劍,高居龍椅,受萬方跪伏,想想就亢奮無比,仿佛體內有一團火瘋狂的燃燒,燒的須眉盡赤,太子猛然攬住魚道真的細腰,把她橫置腿上,粗暴的撕掉裙裳,露出白皙如玉吹彈可破的肌膚,緊接著響起陣陣**蝕骨的聲音,衛田之嘆了口氣,看看旁邊無不雙目射出熾烈欲念的眾人,默默退了出去。
“蒼處,拿我拜帖,去始安公主府,請駙馬都尉王晏今夜到爛灶船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