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走過去,打橫里抱起詹文君,扔到了榻上。詹文君拉近衣襟,驟然散發出來的春意惹得屋子里愈發的燥熱,道:“夫君要做什么?我可是有正事來尋你的……”
徐佑的大手從腳踝處慢慢攀附,道:“再有十幾日就近中秋,為夫想著給夫人做件衣裳,這不得量量尺寸么?就是天大的事,也比不過夫人為大!”
“癢……”詹文君笑著縮腳,佯嗔道:“托買吳綾束,何須問短長。妾身君抱慣,尺寸細思量。”
張玄機從后面趴在徐佑背上,白耦似的玉臂環著脖頸,笑的直打跌,道:“文君這是抱怨夫君不記得她的尺寸呢,看來平日里抱的太少,也量的太少了……”
詹文君在床笫間終究抵不過張玄機,耳垂仿若新熟的櫻桃,紅的鮮艷欲滴,躲過了徐佑的手,拉著錦被蓋住了雙腿,輕啐道:“就你整日慣著夫君的奇怪癖好,若真的效仿桀紂,瞧你哭還是不哭?”
張玄機雅致之極的轉了個身子,半躺半坐的靠在了徐佑的懷中,小衣遮掩不住的起伏婀娜,羞怯和嫵媚,青澀和成熟,奪天地造化的融合為一處,她對著詹文君輕吐蘭氣,道:“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絕美的容顏充滿了無敵的誘惑力,連身為女子的詹文君都無法抵抗,嚶嚀一聲,連頭都鉆進了被子里。
這兩人一個唱起了古樂府,一個唱起了子夜歌,無不是應景而貼切,卻又將小兒女的情態一覽無余。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徐佑屈指彈滅了燈燭,什么北魏柔然,什么西涼奪嫡,什么荊州起兵,什么顏婉雄文,哪里比得上此時此刻的郎情妾意?
“嗚……先別,我們都作了詩,該夫君了,若是作的不好,今夜成與不成,尚在兩可之間。”
“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里,舉體蘭蕙香。”
一個樂府,一個子夜,一個四時歌,這次倒是齊備了。那月光也悄然移開了窗帷,捂著眼睛躲進了烏云之中,看那厚重的云層,想必這南北千萬里,會是一場無法預計的暴雨將至!
(顏竣的《為世祖檄京邑》可以算是陳琳《討賊檄文》之后,駱賓王《討武檄文》之前,丸子最愛的一篇檄文,當年劉駿伐劉劭,金陵中軍多人陣前倒戈,這篇檄文起了很大的作用,說是抵十萬兵,不算言過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