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擎雖然對徐佑被突然解職深感不滿,可連左彣這樣的心腹之人也不敢明擺著當刺頭,他犯不上太出格,悶聲悶氣的道:“我也是。”
檀孝祖看向譚卓,譚卓點點頭,道:“已查明,有十九名校尉和軍侯以上品階的將領參與此次事件,監察司正在盡全力安撫兵卒,應該沒有大礙。”
檀孝祖道:“二十九人?誰是主謀?”
“柳鐸!”
“柳氏的人……”檀孝祖頗感棘手,思忖一會,道:“柳鐸究竟是個人行為,還是受到指使?”
言外之意,柳鐸很可能受柳氏門閥的指使,鼓動兵卒鬧事,以此來坐實徐佑的罪名。
左彣道:“柳鐸我還是敢保的,打仗不畏死,頭腦又聰明,他對大將軍十分敬重,估計是個人一時激動,談不上其他……”
檀孝祖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你們以為該如何處置?”他只是暫代徐佑的職位,也沒打算取而代之,所以一般都用集體決定。
譚卓笑道:“年輕人易沖動,不算大事,我建議稍作懲戒,讓他們認識到錯誤就是了。”
左彣也是這個意思,曹擎更加不會為難,于是商議決定,柳鐸等為首的五人官降兩級,罰俸一年,和其余諸人一道依據翠典關禁閉五天。
這個處置不痛不癢,甚至可以說相當的縱容,但是鑒于柳鐸的身份,一切都可以解釋——沒人愿意得罪柳氏門閥。
經過監察司的積極工作,打消了眾多兵卒心里的疑慮和怨氣,大軍終于在停滯一天一夜后再次開拔,很快就抵達長江,乘船西進,遠遠的看到金陵城在望。
去國三千余里,今日,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