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濡笑道:“這是我的誠意!當年風門幫師尊離開北魏,多年后救了祝元英的命,這次請風門再幫我一個忙,日后的回報會超出風主的預期。”
庾法護想了想,無奈道:“祭酒現在的權勢,還要找人幫忙,定是天大的難事,我不敢保證肯定風門可以做到……”
“其實很簡單,我請風主在四月五日之前離開金陵,尋一處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閉關一個月。”
庾法護眉頭緊鎖,他聽出何濡話里的深意,那就是四月五日會有大事發生,然而什么樣的大事,竟讓他不惜點明自己的身份來威脅,也要讓風門置身事外?
“請祭酒明示,別人是指?”
“任何人!”
何濡聲音深沉,道:“四月五日之后的兩個月內,必須讓太尉找不到風門,庾氏也找不到風門……”
庾法護道:“如果擔心風門壞了祭酒的謀算,其實大可不必,風門現已蟄伏,不會參與任何一方……”
“風信令,我知道,風主壯士斷腕,用心良苦。但風主畢竟是庾氏的子弟,庾侍中若讓風主介入,風主能拒絕嗎?”
庾法護笑道:“祭酒或許誤會了風門和庾氏的關系,我加入風門,是陰差陽錯的機緣,和庾氏無關。后來我繼任風主,見六天舉步維艱,這才居中牽線,讓庾氏暗中資助六天,并由庾氏子弟出任湘州刺史,放任六天在湘州發展壯大……庾氏就像是投錢的錢主,六天只是生意,而我執掌風門,早已脫離家族,就算庾氏有要求,也不能危害風門的利益……”
“不是信不過風主,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風主閉關兩月!”何濡態度很強硬,但他有強硬的資格。
庾法護的右手輕輕敲打著桌面,寂靜的房內響起細碎的咚咚聲。他好歹也是江東數得著的人物,要不是何濡劍走偏鋒,突如其來,讓他措手不及,何至于被逼到這個地步?
殺?
殺不得,何濡必定有后手,別說風門,就是整個庾氏也無法承擔激怒徐佑的后果。
拒絕?
也不行!
他的真實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好!我明日離開金陵,往廣州訪友,至少半年方回。期間風門繼續蟄伏,不會參與任何一方的行動。”
庾法護決定退讓,風門因為徐佑打壓的緣故,現在實力萎縮的厲害,不管何濡要干什么,按兵不動是最好的選擇。
“多謝風主成全!”
何濡起身作揖,道:“作為回報,風主的身份會繼續成迷,從今以后,風門無論遇到什么難處,我都是風門最堅定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