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一周就全部到齊了。”姜鶴敷衍道。
“一周?現在離過年還有多久你知道嗎,半個月,你一周內再給我上人,然后活不干直接回家是吧?一個月前讓你們上人上人,一個個敷衍,這理由那理由,還給我保證說能干完能干完,現在什么情況你們沒點逼數嗎?”黃可臣徹底爆發了,怒氣沖沖。
楚江寧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充耳不聞,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去反駁黃可臣,雖然他也清楚,施工隊干不出活,有很多因素,絕不可能只出在施工隊身上,項目部多少也有原因。
比如項目部資金不到位,便是很重要的一點,要搶工期卻沒錢,誰給你干,人家施工隊是來賺錢的,活干完拿不到錢,還想上人,人家施工隊又不是傻,明知道是個無底洞還往里調,到時候還不被活埋了。
即便這樣,面對即將要過的年,施工隊老板對能不能拿到錢,還另說,這個時候大家關注的是年前拿點錢回家過年,而不是繼續加人。
至于黃可臣發火,發就發唄,反正領導發火,總要找理由不是,不罵人他們能心里舒坦嗎?
黃可臣訓了一會,姜鶴直接抽著煙,也沒鳥他,人家施工隊和項目部雖說是承包關系,當人家不是你下屬,項目部領導做的太過分,人家完全可以不鳥你。
什么玩意!
項目經理就了不起啊干鐵路施工的施工隊,只要是第一包,哪個不是上頭有關系,有些關系,即便是項目經理也沒折。
小小一個項目經理,有理由罵罵就罵罵,但是做的太過分的話,把施工隊老板整火了,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事。
人家搞不好反你一軍,讓你沒好果子吃。
黃可臣見沒人鳥他,停了下來,眼神渙散,由衷的感到悲哀,他作為老項目經理,以前是多么的威風,要錢有錢,有人有人,如今因為這個破項目,老隊伍全特么跑了。
不是人家不講義氣,人家要不是看在黃可臣面子上,連進這個項目都不進,進來虧了幾十萬就跑了,再往上虧,誰也熬不住。
這已經很給黃可臣面子了,如今留下來的施工隊,除個別能力還行外,絕大多數就是混錢的,想搶工期,基本上沒門,這才導致干到現在,成了現在這幅吊樣。
所有的工期壓力,都集中在黃可臣這個項目經理身上。
畢竟項目干的不行,首當其沖是項目經理,要換人從他開始。
周例會開了足足兩個小時,在楚江寧看來,也沒啥實質性進展,臨近年底,想搶多少產值,完全就是白搭。
楚江寧有種預感,過完年后,項目部領導層很可能要進行一次調整,至于調整誰,楚江寧還不能確定。
因為工期緊原因,楚河下屬是三座連續梁施工隊伍,過年都不放假,突擊工期,因為錢及時,到沒出什么亂子。
但其他施工隊不同,周例會后幾天,便有施工隊開始堵門,要錢回家過年,整個項目部,到處都是農民工的身影。
姚北斗的臉,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