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剛才給他們端烤肉的時候看了一眼,這些人拿著一張地圖,嘰里咕嚕不知道在比劃啥,看地圖的輪廓大概是昆侖山。”
老板說完又補了一句:“誰知道呢,來這里的外國人,很大部分都是沖著昆侖山的神秘地理現象來的,也見怪不怪了。”
鄭懷慶回想起接待員大姐的話,近期來昆侖山探險的游客增多了,他仔細把這話在腦子里琢磨幾遍,總覺得這些人的目的應該不是探險,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么。
高原日夜溫差很大,他們吃著烤肉已經能感覺到涼絲絲的冷氣往骨頭縫隙鉆,三人結了賬趕緊回到招待所,美美睡去,只等著睡醒出發去塔蠟山。
第二天,鄭懷慶和劉天欽還在睡夢里,耳朵突然涌進普旺朝氣蓬勃的聲音。
他打開后窗一看,普旺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架馬車,此刻他就坐在樓下的黑鬃烈馬鞍上,抬頭沖他打招呼。
鄭懷慶看著眼前的黑鬃烈馬,它呼嚕著聲音低頭反芻,馬尾來回搖擺,一看肌肉虬結的大腿就知道是一匹千里不流汗的好馬。
他轉頭一看,轉角處的馬棚已經空了——他們倆的馬不見了,他疑問道:“你從哪兒弄的烈馬,我們的馬呢!”
普旺嚷嚷著給他解釋道:“我給弄到鎮外面牧場里了,我們去塔蠟山至少要走一天一夜,人坐在馬背上容易顛襠,坐著車去比較安全,你們快下來吧。”
“啊,那么早啊!”
鄭懷慶抬頭看著天色,夜空似乎還沒褪去星辰,周圍環境仍然彌漫著混沌的黑青色:“天還沒亮呢,現在走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也不早了,高原地廣人稀、幅員遼闊,去塔蠟且要走一天呢,越早走就越早到地方,走著走著天就亮了。”
鄭懷慶和劉天欽看了時辰,已經凌晨五點,距離日出也就剩下兩個小時,他們倆迅速在二樓水房洗漱刷牙,收拾好各自的東西來到一樓。
“同志,這是你們的鑰匙!”
劉天欽把鑰匙遞到柜臺里,接待員大姐伸著懶腰把鑰匙掛回玻璃柜,鄭懷慶瞥見玻璃柜后面多了一排鑰匙,說明今天有十幾個人退房。
難道有些人退房比他們還早,他不由得好奇起來,故意套接待員的話:“大姐,你不說沒房了嗎,怎么今天多出十幾間房?你們是不是捂房租高價啊,這可不地道。”
接待員大姐正困著那,打了個哈欠,給他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瞎說什么呢,我們招待所童叟無欺,這是那幾個外國人提早退房了。”
鄭懷慶繼續揶揄她:“退房,深更半夜退房,你們也不怕他們在街上游蕩做了啥壞事兒。”
“跟你有什么關系,人家做什么,干我們招待所什么事兒,你們不也深更半夜退房,還敢說別人。”
“走走~走走走~”
這大姐著急睡覺,轉身取出三十元拍到桌上,一句話不說,坐進椅子打起瞌睡,臨走時鄭懷慶隱約聽到這大姐嘀咕:“這什么世道,大晚上退房,連覺都不讓人睡了。”
普旺等了好大一會兒才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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