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館入口處用石頭和木材壘砌出火車頭的造型,頭頂煙囪時不時冒出黑煙和汽車鳴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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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前特地鋪設一段鐵軌,像導覽條一樣吸引著游人走進這座奇怪建筑。
“那就是華民勞工紀念館!”
奧利安娜說話的功夫,讓司機把車停在鐵軌前面,元迦曼還沒見過這種奇特建筑,下車后一腳踏上鐵軌。
“啊……這怎么全是血啊!”
鄭原聽到元迦曼的嚎叫,趕緊從車上下來走到鐵軌旁:“怎么了,又大呼小叫的!”
他說完循著元迦曼的目光看向地面——當人的腳走上被玻璃隔開的鐵軌時,那鐵軌上居然會流出鮮紅的血液。
鄭原蹲下身看向鐵軌,鐵軌被密封在玻璃中,人幾乎接觸不到,他有點好奇:“這是什么東西?放這么個東西在這里,也不怕把人嚇死。”
梁侃看著這段鐵軌,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它是什么:“這是一種行為藝術,這鐵軌是告訴來這兒的人,每一段鐵軌的修建,都是以人血為代價的,這人血是誰的血,大家總清楚了吧。”
“這丫頭說得對,在全世界探險過,就是比一般人見多識廣,這鐵路雖然血腥,卻是在替百年前遇害的勞工伸冤。”
姜老頭語畢,鎮定自若踏著血跡走進紀念館,鄭原他們緊隨其后走進這座建筑。
眾人走進紀念館大門,一幅《華民鑄鐵》影壁迎面而來!
這影壁中雕刻著一個火車頭,那火車身后的鐵軌延伸到群山間,無數赤身肉搏、面目堅毅的華民扛著鋤頭、拿著斧子、身后還背著竹簍,用瘦弱的肩膀夯下軌道釘。
在這些勞工身后,是一個大胡子白人監工,鄭原看見他的皮鞭,后背猛地疼了一下。
這一疼,把他的目光轉向影壁前面比卡車還大的沙盤模型上。
這模型猶如圓形花壇,中間擺放霉國全境立體地貌,從西海岸到東海岸,山脈丘陵、凍土雪山、平原沼澤、盆地峽谷,所有地形全都凹凸顯示。
鄭原看到霉國的地形,這才清楚姜老先生的話,那從舊津山到奧赫馬的太平洋鐵路,猶如一條過山龍脊,撐起霉國的國運與經濟動脈。
越過沙盤地形圖,華民勞工館里的一切資料和擺設,全都展示在眾人眼前,他們盯著一個個透明玻璃看了很久,心里感嘆這紀念館還真收藏了勞工方方面面的物件和資料!
鄭原轉向其他玻璃柜臺,眼前玻璃柜后面放著華民使用過的鐵鍬、鋤頭、鑿子、斧子、鐵路道釘、工帽和手套。
“各位,你們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為你們介紹?”
他正津津有味看著這些略微臟亂的文物,一抬頭,正好撞上一對陌生眼睛,嚇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媽呀!!!你怎么沒聲音啊!”
“方叔父,您在呢,我還以為您不在!”
奧利安娜的話,是給眾人提了個醒兒,鄭原支起身子看向方杜賓,這人五十歲上下,身上穿著銀灰色的格子開衫,領口白襯衫和領帶相得益彰,鼻子上拖著一副金絲眼鏡,看打扮是個文化人。
方館長托了一下眼鏡,笑呵呵說道:“娜娜來了,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啊!”
奧利安娜笑著頷首:“是啊,我這一次回來,想替我媽媽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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